安竹劝解无果,又不想空手回去交差,便帮着贝螺打扫起了房间。一番收整后,原本尘土满布,破败不堪的房间焕然一新,变得干净整洁了。
贝螺盘算了一番后,拿出了几颗金珠,让阿越上街换些药材,被褥和米。大小王嚷着饿了,便跟阿越一块儿去街上换东西吃了。他们走了没多久,贝螺正在院子里打井水时,外面忽然闯进来几个人,二话不说便将贝螺装了麻袋,扛着就走了。
贝螺吓了个心脏狂跳,在麻袋里死命挣扎,直到憋得没劲儿为止。她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敢绑架獒蛮族的主母,等麻袋一松,她整个人如颗球一般滚落出来时,她才发现原来正是她那不讲理的公公獒拔!
原来獒拔见贝螺不肯听话回去,既显得自己和獒战没面子,又不能将叶衍水弄到手,便背着獒战下了命令,让人将贝螺用麻袋绑了回来。
当贝螺从麻袋里滚出来时,獒战吓了一大跳。他刚才不停地给自己灌酒,人已经半醉了,忽然看见贝螺从麻袋里出来,忙挣扎着要起身。
“战儿你坐下!”獒拔命令道。
可獒战只当没听见,挣扎着站了起来,可还没迈步就东倒西歪了。一旁的花莽赶紧扶了他一把道:“你都醉了,还是坐下吧!”
獒战拨开了花莽的手,踉跄着步伐走到贝螺跟前,一把将满头大汗气愤不已的贝螺抱在怀里,好溺爱地拥了拥,然后对他老爹口齿不清地说道:“爹……您……您干什么?她是我……我女人……您干什么?”
“你当她是你女人,她有当你是她男人吗?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你杀,她救,存心跟你过不去,这种女人不绑回来好好教训一顿,往后指定得反了天!战儿,你先给我松开,让我好好问问她,问她这样做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獒拔指着贝螺呵斥道。
贝螺也正想跟这公公理论理论,挣开了獒战的环绕,想冲上前去说话,却又被獒战一把拖回了怀里,紧紧抱着道:“爹……我们……什么都好说……但是您……您别动我的贝螺……不然……我会跟您翻脸的……”
獒拔脸一青,更生气了:“你还跟我翻脸?为了这么个女人你要跟你爹翻脸?獒战,我白养你这么些年了?你爹连个女人都不如吗?”
獒战脚下虚浮,身子摇晃道:“您是我爹……她是我女人……谁不如谁了……叶衍水的事情……到此为止……行不行?”
“不可能!”獒拔扭头拒绝道,“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出花狐族寨子的!不单单是他,他那双儿女,还有水玉那个践人我都不会放过!”
贝螺实在是想说话,再一次挣开了獒战,冲到獒拔跟前道:“爹,您非要把他们一家四口赶紧杀绝才甘心吗?”
“没错!”獒拔目光阴冷,语气沉狠道,“我就是要让他们全家死光!我就是要让叶衍水和水玉那个践人知道,背叛我,到底是个什么下场!我所受的羞辱,我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要回来!贝螺,你要还是我们獒家的媳妇,就不该再多管叶衍水的事情,否则的话,别怪爹翻脸无情!”
“您的羞辱?您只想到您的羞辱,那獒战呢?您想过他没有?”
“战儿跟我一样,狠毒了叶衍水和那个女人,杀了他,我们父子俩心口那口恶气才算彻底地出了!”
“是吗?”贝螺冷笑了一声道,“真是獒战狠毒了他娘和叶大叔吗?狠毒了的那个人是您吧?或许在獒战心里,他并非愿意如此痛恨他的亲生母亲,或许他只是希望他的亲生母亲能回来看他一眼,抱他一下,仅此而已!对,当初给了他童年阴影的是他娘,但将这阴影无限扩大的人却是您!当孩子失去母亲的时候,您不是给了他双倍甚至更多的爱,以此磨平他心里的伤痛,令他开心地长大,您是将您内心所无法容纳下的痛与恨都教给了他,且从小就培养他如何去恨自己的母亲,如何去报仇雪恨,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吗?天下父母不都应该尽心于如何让自己的孩子开心长大吗?”
“你……”獒拔顿时脸色乌青,拳头已然握紧。
“他娘是有错,但您似乎也没有您说的那么无辜吧?杀了叶大叔一家,您的羞辱是磨平了,可他呢?手刃自己亲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滋味儿您想过吗?我救叶大叔,一是因为在夷都的时候叶大叔曾经帮过我,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不希望他将来后悔,难过!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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