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被铁木真打倒。
一时之间札木合也陷入了深深的遗憾与失望中,“早知如此,自己也该在克烈都多呆上一段时间,也好让王罕多挺一点时间。
“蒙古人真的把王罕把败了?” 古儿别丝掩着自己的鼻子,皱起眉头,仿佛极力的在忍受札木合身上的恶味一样,“现在克烈部被打败了,草原上只剩我们乃蛮和蒙古两部了。铁木真的野心恐怕是不会满足的,他一定会来进攻我们。”
看到古儿别丝的样子,札木合虽然心里怒,但挑起乃蛮和蒙古之间的战争却是他逃到乃蛮来的最大目标,因此装作没有看见,并极力的做出一付可怜的依附者样子,道:“可敦说的不错,大汗还是要尽早做好准备才是。”
塔阳汗也点点头,道:“与其坐待他大兵压境,不如我们主动出击。传令各部,集结兵马,准备来年秋天马肥之时与蒙古人决一死战。” 他又转向札木合,“古儿汗啊,到时候还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共同击败草原上的煞星铁木真!”
札木合连忙弯腰行了一礼,道:“我会尽我的全力,为大汗夺下铁木真的弓箭。”
这一下连可克薛兀撒兀剌黑也大吃一惊,虽然他也淸楚,以经征服东部草原的蒙古绝不会放过乃蛮,而且主动出击,也确实比被动防御要更为积极,但是这样事先未经任何筹划,而且在这种非正式场合就做出这样重大决走的举动却实在是太轻率了,绝非明智之策。
这时古儿别丝又娇笑道:“大汗,我也想抓两个蒙古人来看看。不过听说那些穿黑衣的蒙古人都是从不洗澡的,浑身散着恶臭。你不许他们走进我们的宫殿里,即使抓到他们的妇女,也要先让她们洗过澡,洗得干干净净之后才能让她们去挤羊奶,她们只配做这个。”
塔阳汗还没有说话,豁里别赤已道:“尊贵的可敦,请你放心吧,我会把所有的俘虏都洗漱干净,带来给你当奴仆,绝不会让蒙古人的臭气沾染您的宫帐,虽然这里已经有点臭了。”
说着轻蔑的瞟了札木合一眼。古儿别丝和塔阳汗同时傍若无人的笑出声来。
札木合顿时怒火中烧,此时如非寄人篱下,需要借助乃蛮的力量,他早就拔出腰刀将大帐里的人都砍为两截。他的脸上平静依旧,心里却在想着,“看着吧,你们这些愚蠢不堪的家伙,铁木真会来教训你们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蒙古人!”
这样想着,札木合向塔阳汗和古儿别丝深施了一礼,道:“那么大汗,我先告退去联络我的旧部,等乃蛮的大军出征之前,我一定尽力相肋。”
塔阳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可克薛兀撒兀剌黑和豁里别赤道:“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也去休息去吧。”
二人听了,都转身离开。豁里别赤是因为自己杀死的人真是王罕而洋洋得意,而可克薛兀撒兀剌黑却是心事从从。在走出大帐的时候,可克薛兀撒兀剌黑却注意到了札木合转过身之后脸上浮现出的一丝狠戾阴冷的狰狞表情。
立时,可克薛兀撒兀剌黑不禁打了这寒颤,他对札木合这样一个带着残兵败将四处投奔的反复无常之辈没有任何好感。而且隐约觉得,札木合是在蓄意挑起了这次乃蛮与蒙古之战,背后可能包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祸心。要和这种人并肩做战,薛兀撒兀剌黑可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他正打算再劝一劝塔阳汗,但等他转回身,走到帐门口,伸手要去揭帐帘的时候,听见里面转来一连串男人粗壮的呼吸和女人娇媚的呻呤声。
“呀!……不要在这里….. 到后面去……”
“呼,呼, 我等不及了, 就在这里吧。”
“呀!毛手毛脚的,讨厌啦……”
可克薛兀撒兀剌黑苦笑了一声,又缩回了手,转身默默的离开了。
这时营地是响出了一片向蒙古宣战叫嚣声,原来是豁里别赤像士兵宣布了将要进攻蒙古的消息,引得战士们的一阵欢呼,仿佛一出战就可以马上打败蒙古军一样。
可克薛兀撒兀剌黑叹了一口气,真猜不透这些从未与蒙古人交战过,甚至对蒙古人毫无了解的人是从何处得来的这种必胜信心。念及于此,这位身经百战的大将惟有摇叹息“莫非真的是天要亡我乃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