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出来,只是她心里总有些莫名的直觉提醒她要找出这件事幕后的缘由,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知道焰月会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至于封了副统领一事,她心中已然有了揣度。此次出宫还有一事,帝晏旒神情不似方才那般凝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眼里满是恶意的算计敲得焰月不禁有些发毛。
她似是意会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怪异,这才敛了下来:“这段时日我不便再来此处,有何事派人送入宫来即可,绿意也该回来了,来日便由她替我们传递消息吧。”停了停便继续道:“这段时间里到镜水院中的官员中,若有一名面相儒雅极度不愿与这些女子过于亲近的文官,你便替我好生检验一番,若是过关了,便教教他该如何亲近同僚。”
焰月听着这模棱两可的话语,帝晏旒不愿说明名字便是要她自己去发现,确是麻烦了不少,罢了,交代下去上点心注意着即可,倒是绿意一去已然月余,终于要回来了吗。她可是眼馋绿意弹得那一手奇怪的旋律啊,不知不觉中放松人的警惕,连套话也不知变的容易了多少。
两人再闲谈几句,说了几句对于朝中形势的分析了解,帝晏旒却破天荒的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时间都已过了这么久,为何轻纱与宫冉沃还未回来。方才压下去的酸意又不禁冒了出来,她并非不相信赫连轻纱,只是这一世愈发浓烈的占有欲使得她连看到轻纱与长乐在一起都会酸出内伤来,更别提已然与轻纱聊了这么久的宫冉沃了。
焰月也瞧出了几分她的心不在焉,抿了抿唇,眉梢扬起嗤笑道:“堂堂六皇子殿下竟然会露出这样的怨妇模样,实在难得。”说着自顾自的砸了咂嘴,眼里是浓浓的揶揄,却是让那份勾人的妩媚灵动了起来。
帝晏旒面上倒是没有显现出丝毫在意来,只是愤愤的哼声暴露了她的郁闷,她不过是有些不愉罢了,竟被焰月说是怨妇,怨妇……抽搐了一下嘴角闷声道:“莫要胡说八道。”
“你可是喜欢那位晋节公主。”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焰月的语气不似方才玩笑,却是真诚的寻问。
帝晏旒倒是直言不讳道:“不错。”
焰月扬眉笑了起来,眸中泛出的感慨与祝福真心实意,却是有了些许隐而不见的落寞。方才她自己刚问完便兀自笑了笑,帝晏旒不过年岁十一,便已经为自己的未来筹谋计划,虽说晋节容貌绝美招那太子觊觎,又是晋国送来的质子,二人往后定会是十分艰难的。单瞧二人相处时那融洽而令人心生羡慕的氛围,也不是不可能的。
帝晏旒为了皇位,为了晋节而殚精竭虑,季岚为了情谊而涉足这前途不明的沼泽,绿意为了主仆恩情不计后路,再反观自己已然双十年华了,却始终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
若说是她替自己赎身并将镜水院交予自己的恩情,倒也不至于让自己在帝夜华以性命相要挟之下仍选择坚定立场。若说是她与自己的友谊,自五年前见过一次之后俱是在书信中说些朝堂之中发生之事,也不过三个月才算是五年之后的第一次相见,情谊虽是不浅也不见得有多深。
她虽然自心底里感激帝晏旒能够给她想要的,让她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能抱负,给她足够的信任与资源,单是这一份恩情这辈子便值得替她效力。却总是觉得,不仅仅如此,不仅仅因为这些,让她甚至肯舍了自己的性命替帝晏旒去探这深浅难测的未来。
那又是为何?
帝晏旒瞧着焰月面上浮起的茫然,一瞬便转过头去,只静静的看着房门等待赫连轻纱。却听焰月又发出一声嗤笑来:“相见便去寻吧。”
“可是她二人不是……”帝晏旒闻言眸光一亮,欲要起身的动作顿了下来,有些犹豫丧气道。
焰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帝晏旒,语气里满满俱是调笑:“你难道不知道你的陆连堂兄方才为何先出去,竟还打算一直等到她来此处敲门吗?”分明是借由一个由头唤走宫冉沃为帝晏旒与自己提供可以商谈的空间,如此浅显明了她却瞧不出,竟然打算等到晋节来“打扰”,可真是迟钝的可以,哪里还有往日那个稳重睿智的成熟模样。
帝晏旒怔了怔,片刻便不见了人影,留得焰月在原地轻笑不已,情字一事,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呐。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三天能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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