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轻纱却未回答宫冉沃这个问题,好笑的看了眼满面写着心满意足的帝晏旒,伸手轻轻拂去她嘴角的碎屑,神情再次恢复一向的清冷道:“宫少爷,随我去隔壁包厢可好?”
“轻纱……”帝晏旒急急地咽下口中的点心正欲说什么,看到赫连轻纱笑意里带了些不容置辩的意味时便不禁收回了脱口而出的疑问。
宫冉沃只愣了一瞬便点了点,两人的互动让她心中有了些与方才一般的复杂心绪,只是很快便被她忽略了,站起身来捋了捋有了些许皱褶的衣角,扬起一个古怪的笑容对着焰月道:“老鸨姑娘应当不会介意为救命恩人提供一间免费的包厢吧。”
焰月被那声“老鸨”又呛了一次,风情万种的冲着宫冉沃翻了一个白眼不予置辩,虽然她确实是老鸨,但是听闻这个词语时便不禁想到了那个浓妆艳抹香气熏天的“老人家”,心里不禁便生出了恶寒。摇了摇头将那种奇怪的联想抛诸脑后,又有些许感慨于帝晏旒竟然如此听话。
因为心知这位晋节公主是有事要与这位宫小姐商量,亦是为了将宫冉沃带去一旁,给自己与帝晏旒腾出可以商谈事务的空间,便也没有过多纠结宫冉沃对自己的这个称呼,轻哼一声纤指便指向了门外:“右边第三个,报上我的名讳即可。”
赫连轻纱似是不经意的看了眼靠窗栏位置的漏刻,盈盈起身对着焰月轻轻颔首,视线便未再过多停留:“宫少爷,我们走吧。”
包厢的木门再次合上之时帝晏旒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憋屈,轻纱破天荒的主动给她喂点心竟然是为了先给自己一个甜头,这下在她提出要与宫冉沃“私自”聊天的时候便使得自己再无法多加阻拦,要知道是这样的话她定然是不会吃赫连轻纱喂到唇边的点心的……定然吧……
帝晏旒无力的耷拉了肩膀,一想到轻纱在隔壁与别人饮茶洽谈,那股子酸气真是死活也消不下去的。
应着她视线未离赫连轻纱,自然也看到了轻纱出去之前那一瞥,便也跟着看了过去,心叹一声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大半,这样一来要说的事情还得加快速的才是。努力的压下心里的不乐意正色清咳一声道:“季岚在信中留下一言叫我转告与你,说是你二人所拟定的计划在她离京一年之后方可实施。”
焰月露出一抹深思的神情来,片刻后便点了点头。
帝晏旒见她也没有什么要跟自己说的,只得压下心里的疑惑继续道:“你可知半年前老三将五营统领的嫡子与玄武营统领嫡子打伤一事?”
“知晓,据说是在京城的演武校场里起了争执,将那两人打成重伤,也不知现在能否下床走路,也许下半生都废了。” 焰月回想一瞬便在心里微叹,这三皇子若说是个鲁莽不知变通之人,也不会仅仅是被关在寝宫之中半年算作了结如此轻易,他虽是皇子,母妃那一族在朝中地位虽然称不上多低,却也抵不过这两个手握紧要兵权的武官,比起那两个或许要在床上度过下半生的嫡长子来说,他确是完完全全的全身而退了。
帝晏旒一点也不为焰月的好记性而感到惊讶,闻言却是有些愕然。焰月所想她自然也能料想的到,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前世未曾打过什么交道的三皇兄,她心中莫名的有些怅然,又想起了什么挑起了眉梢道:“为何之前未曾听闻。”
焰月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妩媚勾人的神情难得有了些破功,语气里的鄙夷倒是清楚分明:“你尚未看到关于此事之时不已经打扮好去送死了吗。”
帝晏旒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她自是知晓那次在狩猎场的一行有多么“不知死活”,焰月当日阻拦自己未曾成功反倒是被自己打晕了扔在床上,无视焰月“不善”的目光立刻换了话题继续问道:“争端的缘由可知?”
焰月顿了顿露出一抹深思来,停顿了好半晌,神色有些犹豫道:“听几个士兵所言,当日在较场上三……你三哥本是正在同前锋参领比试,尔后那两人不明其身份出言挑衅便发生了后来的事端。”
帝晏旒闻言微微皱眉,若仅仅是因为口角也不至于帝释泉将两人打成那般重伤,此事定有隐情,只是……
“据言那日你三哥曾说了一句‘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只是其中的事我倒是未曾去查过。”焰月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若是要查这些半年之前的事可要从那两个躺在床上的纨绔子弟下手了,确是有些难缠。
帝晏旒点了点头,虽说这件事并不必要去查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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