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皓走出将军府,一头钻进马车。他很想抽自己一记耳光,好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那张脸分明不是她的辰汐,可内心的感觉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赵安皓迟疑的捏了捏自己的脸,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精神错乱了?”
左倾寒掀开车帘,怔住了,“殿下,您……您还好吗?”
赵安皓一把拉下帘子,声音呜咽吼斥道,“回宫!”
临近宫门,赵安皓掀开车帘,“倾寒,下次你妹妹休沐,替本宫约出来,我有些话问她。”
赵安皓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急忙放下车帘。
左倾寒虽然担任着东宫卫队的侍卫长,但也兼着巡防司统领,整日穿梭在东宫与巡防司之间。
好在宫里在二者之间设了侍卫所,他便整日呆着此处,方便照应两边事务。
今日他本想照例回侍卫所打盹,看着赵安皓这副神情,便只得跟着他来到东宫。
赵安皓进入东宫的主殿,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他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一只折成两段的湖笔,看了良久。
“殿下,您跟臣说说话吧,别这么憋着,您想聊什么都成。”
左倾寒与太子是是自幼的交情,这会儿却也不知如何劝慰。
“倾寒,你说,云兮和云谦走的时候难过吗?”
赵安皓将锦盒抱入怀中,痴痴的看着房梁,“幽禁的这段日子,我总能梦到他们。梦到咱们一同偷跑道禁宫的那处假山,梦到咱们一同被父皇骂。”
赵安皓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面上,刚刚的笑容退去了,泪水止不住的留下。
左倾寒伸手搭在赵安皓的肩膀上,“臣,也总梦见他们。说真的,别看我骂倾辰那日太鲁莽了。可我真的很钦佩她,她做了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左倾寒想起往昔,他们五人过的如混世魔王般的生活,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次的横祸,都是老三捣的鬼,他想害我也就算了……”赵安皓拂去眼泪,回头看向左倾寒,“不知道为何,我觉得你妹妹有点不一样。”
“我的太子爷,您这几日也不一样了,跟了你这些年,还是头一遭看您哭成这样的。快擦擦,臣看见也就算了,旁人非得吓死不可。”
左倾寒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帕子递给赵安皓。
赵安皓嗅了嗅,仔细看了看,“看来洗的够勤的,人还没找到?”
赵安皓将帕子还给左倾寒,用手拭去眼泪。
“没有,我也不知道还能不再见梦瑶了。自从上次分别,她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左倾寒坐到了赵安皓身旁,此时,二人如同一对难兄难弟一般,相互安慰着。
“皇上驾到!”声音从殿门外传来。
二人紧忙起身迎驾,施礼过后,皇上示意二人起身,略显惊愕的扫视着着二人的神情。
“皓儿,这次让你受委屈了。不过,如今朝野动荡,外族对咱们天宝更是蠢蠢欲动,这事儿不宜闹得过大。等一切都平顺了,朕自会严肃处理。”
皇帝被章美人哭哭啼啼的折磨了一夜,这会儿才有些精神,希望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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