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兮刚回到房间,白桦急忙跑了过来,“统领,收到上边密信。”白桦将一个小信札递到李云兮手中。
李云兮低头一看,长舒了口气,向白桦点了点头。一切如她所料,这既让她安心,又对后续事态,不免忧心忡忡起来。
翌日,正是李云兮休沐的日子。清晨,她早早离开皇宫,来到“洪记酒坊”。
一进店,洪叔热情的将她迎入内堂。
“洪叔,我需要你派些人手,去查一下三皇子近日行踪。再有,西街之前安插的人手可以撤了。”李云兮拿起一坛酒,闻了闻。
洪叔应了一声,垂着手站在一旁,微微蹙了蹙眉,像是有话要说。
“洪叔,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
“启禀少主,前几日您让属下去查的北郊菜农,本已有了些眉目。昨日夜里知情者突然被暗杀了。”老头低垂着头,叹了口气。
“嗯,没事儿,我再想办法。这些都是小事,眼下跟着三皇子才是关键。”李云兮咧了下嘴,将酒坛封好。
刚走出酒坊,一抬头便看见左倾寒。似乎,他是一路尾随而来。
“解释一下!你的功夫,谁教的?”左倾寒冷着脸,一把拉住了李云兮。
李云兮四顾一下,陪着笑脸道,“哥,昨天的事儿,别生气。不是有意叫你名讳的。”
“少贫嘴,老实交代,别逼我在集市上揍你。还有,好好的,怎么还跑酒坊来了?”
左倾寒故意睁圆了眼睛,假做凶神恶煞的样子,摇了摇李云兮的胳膊。
李云兮抿了抿嘴,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咱俩当街打架,传到父亲那里,都没好果子吃,何必呢!”
李云兮突然看向左倾寒身后,故作紧张的喊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左倾寒急忙松手,转过身一看,并未看见左隐,自知上当了。再度回头找李云兮,早已不知去向了,“我就不信你还能不回家了?”嘟嘟囔囔的拂袖而去。
李云兮并未走远,而是窜上了树梢。见左倾寒走远后,跳落下来。望着左倾寒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等都结束了,再跟你解释吧。”嘟囔着走向其他暗桩点。
李云兮又派遣了几路暗桩,分别去调查“醉花轩”的细作与赵安贤的关系,以及最近边防异动。
她总觉得这一切都与花旗国有关,不查心里总是不安心。
忙完早已临近宵禁,正要回家休息,远远的看见街角暗巷处,赵安贤鬼祟的与一男子说着什么,态度很是卑微。
距离过远,李云兮自然听不见二人谈话。待二人分别之后,李云兮跟上那人。跟着他出来城,来到城郊附近的树林。
那人突然停了下来,冷笑道,“出来吧!”
李云兮一怔,她自认为自己没有露出破绽。怎会如此轻易被人识破?
刚要出去,只见树林深处走来一个身披黑色斗篷,脸上带着面具的人,怪笑着走近那个男人。
黑斗篷,拍了拍男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男人挪开了黑斗篷的手,掸了掸自己肩膀,不屑的轻哼了一下“这点小事,还值得期待?”
黑斗篷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男人转过身,双手扶住黑斗篷的两肩,“你要的,我办到了。那么……我要的呢?”
黑斗篷冷哼着甩开男人的手,“放心,太子看不见明日的太阳!”
李云兮听到这儿,不由得脚底滑了一下,发出响声。男子与黑斗篷同时看向李云兮。
“呦!小丫头,轻功不赖嘛!”
话音刚落,黑斗篷如撒豆一般,将手中飞镖抛向李云兮。夜色浓郁,李云兮躲闪不急,被其中一支飞镖击中,险些从树上跌落。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突然出现。火把点亮了黑夜,左隐骑着一匹棕色的马驹,从树林深处走来。
“二位忙活一夜,真是辛苦。还是,与我去牢房细聊吧!”
二人武功不弱,但左隐手下亦是高手云集,眨眼间二人便已被擒。
左隐用手指了指树上的李云兮,“你呀,还不下来!”严厉中带着怜惜。
李云兮伤得不重,她将二人的话告诉了左隐,心里却依旧七上八下。在床榻上辗转难眠,最终还是决定入宫探访太子。
夜已深,宫门早已落锁。擅闯皇宫可是死罪,此刻她管不了这些,她不能再让她的恒瑞哥哥有事了。
换上“青羽阁”的夜行衣,即便被人抓到,她也好做解释。轻身在房顶上窜跳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东宫。
这里寂静之极,寝殿内黑黢黢的难以辩视方向,她不敢点燃火折子,担心即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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