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呼延卜应该是忙这个吧。
忙吧,她希望他再忙一点,再也没时间打扰她。
除了抄写经书,她近两日又添了乐趣,那就是和肚子的孩子说话。
五个多月的他,已经不再那么安静了,开始闹腾了,经常是左踢一脚,右蹬一脚。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拍抚着肚子说话或唱首歌,这样他才会安静下来。
慢慢的下来,竟然就有了规律,每天固定的时刻,这小家伙都会和她交流。
感受着孩子的变化成长,她的心情满溢了喜悦,只是却没人分享。
杨国丰,你在哪里?在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要让你的孩子在这异国他乡出生吗?
想到这些,她那双明眸里禁不住渐渐浮起泪光……
……
“嗤——”
一声微响后,一道蓝色的火焰亮起,照亮了西北昆仑山上某个幽深的洞穴。
“王爷,这是什么?”看着那跳跃的火焰,梁振禁不住惊异的问杨国丰。
不过问完,他又后悔自己多嘴了。
自从王妃失踪,王爷越发话少了,又是半天也不发一句,对于他们的问题也是多半摇头点头。
“这叫火柴,是取火用的,比那火石要方便。”但却没想到杨国丰却一边将那眼前那对柴火点燃,一边为他耐心的解释着。
梁振禁不住很是诧异。
但紧接着让还有让他更诧异的呢——
那用掉了的火柴,杨国丰却并没扔掉,而是又理好,放进那精致的盒子里。
梁振又想问。
“把干粮拿出来去烤烤吧。”但杨国丰却又吩咐他道。
梁振也就不再问了,去拿包里的干粮。
这干粮倒是名副其实,开裂的馒头,又干又硬。
看一眼手中的馒头,梁振递给杨国丰时就禁不住有一丝丝踌躇。
但杨国丰却毫不迟疑的接了过去,将馒头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吃了起来。
看着杨国丰吃的香甜,梁振也效仿,不过当那馒头放进嘴里时却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难以下咽。
“梁副将,你明日秘密去一趟边关大营,添些食物,也将这边的事说与荣将军。”这时,杨国丰忽然开了口。
“那王爷您呢?”梁振问。
“我明日白日还会继续探查,然后晚上回这里。”杨国丰淡淡答道。
“这又怎么可以,还是王爷您去吧……”作为下属,他又怎么能去享受,而将上司留在这里奔波操劳。
“不要多说!”但他的话未说完,就被杨国丰打断,“再说,你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如果不能据实的掌控呼延喆的最新动向,到时我们就可能失手,一旦失手,若是再找机会就难了。”
听他这样说,梁振自然不好再争,“王爷,我会尽快回来的。”
杨国丰闻言只是点头。
“扑棱扑棱——”
但这时,忽然山洞外面想起鸟翅声。
梁振立刻警觉起来。
“是信鸽!”杨国丰却道。
梁振一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去看看!”
很快梁振就拿了一个小小纸卷回来,然后交给杨国丰。
杨国丰展开来看,但看着看着就蹙了眉。
“王爷,难道是京中有事?”看他这般,梁振立刻问道。
杨国丰却是摇摇头,“没事,只是我们出来的这两日,信亲王世子不知怎么听说了这事,如今已经乔装进了西蒙国,准备到时和我们里外照应。”
梁振脸上禁不住转忧为喜,“这样最好,世子过去不只可以牵制一下呼延卜,也许还会打探到王妃的下落,保护王妃。”
但杨国丰听了他这话,却只是点了点头,脸上不见一丝欢喜。
梁振禁不住满是不解。
杨国丰却已经不再理他,转过身去,在地上一片稻草铺上躺下,裹紧身上的披风,看向山洞外面那蔚蓝的天空中的星星。
他又怎么可能欢喜?
欧阳靖能够在听说后第一时间就混了西蒙过,但他做不到。
诸多限制……
这个位置,还有身上那沉重的责任,让他不能轻易而动,更无法为自己的心而活。
就是今日能在这里待几日,还好好下了一番功夫,准备了各式各样的谎言,甚至欺君罔上……
文九,你一定在怨我吧?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
想起妻子,杨国丰一双幽深的眸子里禁不住晶莹闪动。
不过你放心,我们马上就团聚了……
……
“大爷呀,放了我吧,我不要……不要呀……”
“你们这般大越佬,真他们一个个胆小,不就刺个字吗,刺了字你就能到我大西蒙国的皇宫了做工了,这是多么好的事呀。”
“大爷,饶了我吧,我不要进什么皇宫,不要……”
“真他们不识好歹,不要也得要,快点,褪了他的裤子——”
然后就是撕扯声,火红巨大的烙铁烧在皮肤上的“嗤啦”声,杀猪般的嚎叫声……
“大人,这个大越佬吓死了。”一个小兵上前,探了探倒在地上的那人的鼻息,然后对坐在上面脑满肠肥的西蒙小官道。
“拉出去……”那小官禁不住悻悻的。
很快那人就被拖出去了。
那西蒙小官站起来,看一眼挨墙而战的他这两日抓来的一帮大越小民,没有再强制为人刺字,而是道,“你们这帮大越佬听着,如今适逢浩敏皇贵妃生辰,宫里继续一批劳力,如果有愿意去的就站出来。”
没人站出来。
“不就刺个字吗,又死不了人,宫里的待遇还好呢,不然你们都要弄得北蒙那一年也不见日头的地方去干苦力,知道吗?”
还是没人站出来。
小官禁不住有些吞气,要不是急需人手,他才不和这帮大越佬打交道呢。
想着就要再训话。
“大爷,宫里……宫里有肉吃吗?”但忽然这时,一个傻傻愣愣、满身脏乱破的年轻人站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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