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什么话……喝!”
既然舅舅都这么开口了,总要遵从长辈的吩咐……于是,时若楠一手抱着名剑,一手提着酒壶,然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样,他上不去墙头。
要么放下名剑,要么放下酒坛子,时大少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站在原地纠结着。陆宴庭这才注意到时若楠手里的玩意儿,不甚在意地蹙眉,“大晚上的,你抱着这么大一块铁疙瘩作甚?也不嫌硌地慌?”
铁疙瘩……
时若楠受不了这委屈,站在院墙之下仰面控诉,“舅舅,这不是铁疙瘩,这是承影,名剑!我给你舞剑啊?名剑霸气你肯定没见过!一边舞剑一边喝酒,颇有名士风范!”
陆宴庭嫌弃,伸手,“酒给我,爱上不上,爱喝不喝,舞什么剑?”
……满腔热情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时若楠到底是将酒壶递了上去,抱着名“铁疙瘩”爬上了墙头,接过酒壶闷头喝了一口,陈年好酒,应该不是府里的,没想到陆舅舅还藏私货啊!
“你这酒哪儿来的?”问着,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顾言晟那小子给的。”
时若楠此刻还很清醒,闻言不可思议地偏头打量对方,“顾言晟还给你送酒?”那小子的好酒都藏着,平日里请人喝酒都是小气吧啦的一小杯一小杯倒,撒出去一滴都恨不得舔干净……哦不,让人舔干净的那种。
顾言晟自己是不可能干这么没形象的事情的。
据说他那里的酒,都是皇宫酒窖里搁在最里头、大型国宴之上都不一定喝地上的佳酿,堪称琼浆玉液!如今……时若楠低了脑袋看着墙角下那些坛子,简直撞鬼了一般不可思议,“这、这些都是?”
“嗯。”陆宴庭点点头,酒壶碰了碰对方的,仰面喝下,半晌,打了个酒嗝,“我说……”
酒嗝扑面而来,时若楠身体往后靠了靠,整个人还在震惊于顾言晟送的这么多的好酒,“舅舅,他为啥送你酒?”
“什么酒不酒的……”今晚的陆宴庭似乎格外烦躁,脑子里的东西都是在飘忽的,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见时若楠在说什么,只一味顺着被打断的思路嘀咕,“小子……女人……”
声音很低,语焉不详的。
时若楠没听清,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什么女人?舅舅看上哪家姑娘了?”他对这事儿没什么八卦的兴趣,却颇有些感同身受的苦闷来,半晌,也叹了口气,“舅舅……这女人啊,颇为麻烦!”
陆宴庭点头,“嗯……是麻烦。今天……”
话才起了个头,又被拦截了,“今天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非要撮合我和王家那姑娘,你说说看,那姑娘连着今日我才见了两回,才两回……撮合什么撮合啊,也就知道她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罢了……”
“两回不少了……”手中酒空了,陆宴庭晃了晃酒壶,又搁耳边听了听,又仰面凑着倒了倒,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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