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衡还想劝说,但木京墨已经健步如飞走远。
……
离开木府后。
根据地契的地址,木京墨很快来到京城最大的赌坊。
但没等她走进去,就见赌坊外混乱一片。
“不,放过我,相公,相公你救救我。”
“别哭哭啼啼的,你相公已经把你输给我们赌坊了,明天你就得去青楼卖身还债。”
女子绝望的看着他的丈夫。
他丈夫却对她的痛苦视若无睹,反而颠着手里的铜板,对身旁的人讨好道。
“三爷,现在我有钱了,我可以进去了吧。”
被叫三爷的人笑容诡异,“去吧,多赢点。”
“好嘞,借三爷吉言。”
看着痛哭流涕的妻子,他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宽慰道。
“月娘你等着,等我赢了大钱就把你赎回来。”
然后头也不回的踏入人声鼎沸的赌场。
名叫月娘的女子面如死灰,眼神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下去,放声痛哭变为无声落泪。
她知道她这辈子已经完了!
木京墨眉头一皱。
听到三爷让手下把月娘送到红花馆去。
她立马把怀里的房契拿出来翻了翻。
果然这红花馆是木家旗下的一处青楼。
攥着地契的手微微用力,木京墨沉着脸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把手里的赌坊青楼都暗访了一遍。
结果跟她想的大差不差。
木府旗下的赌坊会让还不起钱的赌徒用妻子女儿来抵账。
然后将这些无辜女子送到青楼卖身,再教她们蛊惑青楼的嫖客去赌场赌钱。
如此循环,赌场永远有客源,青楼也不缺新鲜姑娘。
实在是——令人发指!
木京墨揉了揉眉心,她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也知道维持如今的经营模式,定能敛财不少。
只是这人血馒头。
她到底啃不下。
“哎,我还是太善良了。”
顾砚安刚下朝回来,就在门口碰到大言不惭夸自己的木京墨。
淡漠的脸上掠过浅淡的笑意,出言调侃。
“听闻王妃今日为夺家产,在木府门前血染三尺,确实善良。”
木京墨抬头。
顾砚安头戴金冠,一身华美紫袍从马车上下来。
夕阳余晖,日常冷漠的眸子在暖光的映照下,褪去几分冰寒,多了几分温润矜贵之感。
想到对方大方借人的行为,木京墨对他的调侃一笑而过。
“王爷说笑了,不过这早上才发生事,王爷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顾砚安:“有人写了弹劾安王妃忤逆不孝,当街杀人的折子。”
木京墨:“……”
这雍国的大臣真是堪比现代营销号,动作真快。
她辩驳:“王爷可别听那些人乱说,分明是木青鸿嘴巴不干净诅咒王爷,关我什么事儿?”
顾砚安淡淡嗯了一声,两人披着晚霞并肩走入王府。
木京墨见顾砚安吊了人胃口却迟迟不说下文,用手肘怼他一下胳膊。
“然后呢,那折子你怎么处理的?”
顾砚安脚步一顿,抬眸见木京墨面色如常,便不着痕迹往旁挪了几步。
“未经核实就胡乱上奏,自然被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