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祁山县是一座纯军事的要塞,修筑城墙和街巷、仓库、县寺都是优先考虑军事用途。
因此祁山县寺虽不大,但围墙女墙、望楼箭垛,一应俱全,也是一个小型的军事要塞!
一支汉安军中队驻守在县寺里,不足六十人。
加上县令韦葛的亲信长随护卫,也不过区区百余人而已。
七八百祁山叛军、安定兵将县寺团团围住,县令韦葛满脸怒火地站在院墙上,质问外面的叛军们:“尔等食朝廷俸禄、手持大汉强弓劲弩,何以劫持朝廷官员、攻打县寺?尔等可是要造反么!”
“哼,汝就是替天子牧民,造福一方百姓。掌总治民政、劝课农桑、平决狱讼,有德泽禁令,则宣布于治境。凡户口、赋役、钱谷、振济、给纳之事皆掌之,以时造户版及催理二税。”
外面的一名将领冷喝道:“可汝都做了些甚?除了吟诗作赋北窗里、便是饮酒作乐曲水流觞。贪墨军饷、私加税赋,吸食民脂民膏!今日,我等要替天子肃清吏治、整肃朝纲!给我杀!”
前面叛军已经派进去三拨使者,劝说韦葛投降,却被韦葛拒绝。
万般无奈之下,叛军只能强取。
一时间,县寺外、军营处、城墙上,都响起一片厮杀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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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军营的汉安军只有两个中队,加保管、修理器械的技术军士,连同文呈的贴身护卫队,一共才二百六十余人。
而攻打军营的叛军,足足有上千!
好在丁震听信了文呈的忠告,躲过了手下百人将、什长们的偷袭,带着二十多名亲信,杀出重围,跑到汉安军军营里来避乱。
二十多人,估计真正的弓弩手不会太多,但对于汉安军来说,只要是一个人,都能操作连弩。
如此一来,便算是增添了二十多名箭手。
军营外,有一面是空地、三面街巷。这种地形也使得叛军难以展开,更是无法全面进攻。
强攻变成了添油战术。
冲在前面的叛军顶着门板、大盾,甚至是顶着沉重的陶缸的都有,一步一挪地向军营靠近。
只听见箭矢射在木板上噗噗噗、射在陶缸上叮叮叮的声音,如骤雨般响起!
雷声大雨点小,被射死射伤的叛军并不多,受伤的多半以小腿、脚背中箭的居多。
“苏队长,我请求使用霹雳弹!”
陈三见连弩顶不住叛军的进攻,敌人已经越来越近了,不由大急:“都什么时候了,岂能因顾忌百姓的生死,而将指挥使置于死地?”
苏剑与文呈一直不同意动用霹雳弹,就是顾忌到街巷两旁,躲在家里瑟瑟发抖的无辜百姓!
尤其是火油弹一扔出去,尽是茅草房、木楼的街巷,定然会是一片火海,哪还有人能够活下来?
那样做的话,无异于屠城!
即便是所谓的霹雳弹,也是装在铁皮罐里的黑火药,一旦使用的话,跟火油弹的区别也不大。
“不行!”
苏剑对屠村灭户有着切肤之痛,尤其反感滥杀无辜。
望着远处城墙上的动静,苏剑咬牙道:“再等等。城墙上的兄弟们,定然会全力赶来救援!我堂堂汉安军,便是不用那些物什,也能击败敌军!岂曰无戈,与子同矛。我等汉安军的鸳鸯阵,也不是摆设!肉搏便肉搏,何惧之有?”
苏剑心中暗叹:只可惜,文指挥使亲自统领的那支队伍,留在青石峡了。
要是那些同袍在此,谁敢争锋?
苏剑随即命令留下两百人,全力护持文呈的安全。
并叮嘱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勿要动用大杀器!
如今的局势,还远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哪怕拼着多牺牲几十位同袍,也要尽力隐藏住那些东西!
就当练兵吧,用文指挥使的话来说:优胜劣汰。
此战之后能够活下来的,就是汉安军以后壮大的种子!
“开门,出击。”
苏剑带领着八十多名悍卒,朝着大门外街道上的叛军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