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依稀有个想法,但却有些不想去面对,叹了口气道:“太子太傅毕竟是殿下的老师,此事还是等太子自己做主吧。”
青荇点头应下,出声问道:“那其余各府的眼线,该如何处理?”
讲真,太子府后院的眼线,实在是有点多,整个太子府后宅,说是一个筛子也不为过。
秦婠有些羞愧,旁的主母都将后宅打理的井井有条,即便是有眼线,那也是故意留着的,他们能得知以及能传递出去的消息,都是默许的消息,就如同兴安侯府里的那些一般。
而这太子府后宅,实在是一言难尽。
秦婠认真思考了一番,李澈和她是有在太子府后院建实验工坊打算的,故而不能如同侯府一般处理这些眼线,必须得挨个拔干净才行。
于是她道:“秘密将各府的眼线清理出来,直接打晕了丢回各府去,陆国公府和皇后娘娘那边的眼线,打个半死换一身衣衫,都丢到陆国公府门前。至于宁王府、太傅府和新宁伯府的眼线暂且留着。”
青荇点头应下,转身按照秦婠的吩咐去办了。
晚间李澈处理好公务,回到了主院。
秦婠瞧他黑着一张脸,略略有些讶异,毕竟她与他相识这么久以来,他在她面前黑着脸,唯一一次还是第一次她入太子府的时候。
秦婠以为他是朝堂之上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便往他碗里夹了一箸他爱吃的菜,然后劝解道:“别气了,你就算气坏了,陆国公也只会暗地里偷着乐罢了,最后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李澈听得这话,转眸看了她一眼,却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秦婠见状,不免有些担忧,毕竟李澈极少将朝堂上的情绪带到后院来,不由关心的问道:“到底出了何事,竟让你如此恼怒?”
李澈依旧没有说话。
秦婠顿时更加担心了,正要继续发问,一旁的小全子看不下去去了,低声道:“回娘娘的话,今日殿下早朝之时,在朝堂上流鼻血了。”
听得这话,秦婠心头一紧,急急忙忙向李澈问道:“怎的就突然流鼻血了?可寻了太医诊治?可有大碍?”
李澈抬眸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继续用饭。
秦婠皱了皱眉,刚刚李澈的眼神是……
哀怨?
这事儿有些严重了啊!
秦婠不由紧张起来,急忙道:“你别不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李澈依旧不答,一旁小全子忍不住道:“殿下是阳气过剩不得排解,这才流了鼻血。”
听得这话,秦婠顿时尴尬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禁了几日欲而已,李澈居然就阳气过剩了。
她也不是故意不让他排解,只是前些日子他们委实闹的有些过了,秦婠怕他身体被掏空,这才让他休息休息恢复身子,正好也为下个月做准备。
怎的李澈就阳气过剩了?
往日里他忙起来,几日瞧不见人也是正常,她葵水来的几日,他也是清心寡欲,没见有什么异常啊。
所谓不懂就问,秦婠便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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