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李澈这回是真的被魏辉给气笑了,他冷眼看着魏辉道:“是不是孤质问你,为何连太子妃的信件,这般重要的事情都能忘,你还要回孤一句,因为心系秦地灾区,故而将全部心力都放在筹粮上,这才忘了信件之事?”
魏辉伏在地上,没有回话。
李澈说的没错,在他开口说自己忘了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可如今被李澈都道了出来,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只是将身子略略抬高了些,摆出了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李澈与陆国公一派斗了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够有了如今的局面,主要还是归功于,他从来都是手起刀落,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他一直都是隐忍的,可当他一旦发难,任凭你如何诡辩,那也是插翅难逃!
看着魏辉那故意摆出的姿态,李澈只觉得厌恶,朝廷的科举选拔的是人才,可竟然选出了这等,只会一心谋求仕途,心思诡诈不知敬畏只会强辩之徒!
他冷哼了一声:“魏大人还当真是辛苦了,只是孤有一事不明,你既然心系秦地将太子妃的信件给忘了,又怎么会记得狗胆包天,私拆太子妃的信件?!”
魏辉听得这话,身子顿时一抖,私拆信件这话,李澈已经是第二遍说了。
第一遍时,同私扣信件放在一处,外加旁的指责,他没有在意。
可如今李澈又单独拎了出来,魏辉便知晓,李澈是真的知道他拆过秦婠的信了。
但这事儿,他不能认!
若是认了,可就不是大不敬之罪,而是不忠、不义,甚至是谋大逆、谋叛!
如果说,大不敬之罪还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那谋大逆、谋判,就是板上钉钉的杀头死罪!
甚至是株连三族的大罪!
他怎么能认?怎么敢认?!
魏辉伏在地上,咬着牙道:“殿下在说什么,臣委实不知!”
他的回答,早在李澈的意料之中。
李澈已经懒的同他再说什么,转眸看向韩先生道:“韩先生。”
韩先生应了一声,抬脚上前来到魏辉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太子妃的信件被人私拆过,信口之处有两次封蜡的痕迹。”
“虽然二次封口的时候,那人已经很小心,几乎看不出异样,可蜜蜡不是旁物,但凡封口超过三个时辰,就会沁入纸张之中,即便是重新上蜡,也会因为时间不一,而造成沁入痕迹深浅不一,即便用特制的药水擦拭,也会留下痕迹。”
即便证据摆在面前,魏辉仍抵死诡辩,他咬着牙开口道:“此信从京中一路寄来,途中辗转经过多人之手,臣不知太子妃娘娘的信为何会有两道封口,但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未曾做出过私拆信件之事!”
他说的振振有词掷地有声,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不能露出半点心虚来。
而他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秦婠的信件辗转千里,京中如今又是那般局面,若是有人在之前便拆了信件,也是极有可能。
兴安侯在一旁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出声道:“若是在军中,尔等这种冥顽不宁、心有不轨之徒,本侯定要让你挨上二十军棍再说!看看是本侯的军棍硬,还是你的嘴硬!”
因着军中情况特殊,一旦泄密那可是几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的性命,故而宁杀错不放过。
加之战场瞬息万变,没有功夫在那细细审问,故而一旦发现异常,且却有证据,背叛之人又死不认罪,军中一贯的做法便是先打上二十板子再说!
然而文臣和武将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那张嘴。
魏辉听得这话之后,虽然心中有了惧意,但还是冷声道:“侯爷若是要屈打成招,下官也无话可说!”
秦家虽是武将世家,但一直都是文武皆修,一个真正的大将,定然不是莽夫之徒。
兴安侯的修养已经可以说的是极好,但今日还是被魏辉这副模样和这话给气着了。
他猛的拍了扶手,一把站起来冷呵道:“好一个屈打成招,本侯今日便要屈打成招了,你又待如何?!”
眼看着兴安侯当真动了怒,有要动手的打算,韩先生连忙道:“侯爷莫急,韩某自有让他不得不认的办法。”
兴安侯对韩先生还是敬重的,听得这话之后,握了握拳按捺下了怒火,冷哼一声重新坐了下来。
魏辉悄悄松了口气,额头上的汗已经滴落在地,沁入了地上的青石之中,留下点点湿迹。
韩先生从兴安侯身上收回目光,转眸看向魏辉道:“魏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京城距离平阳何止千里,路上发生什么也确实不好说。”
“但有一事,魏大人似乎并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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