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天来过,看见你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样,有些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你,想了解你的情况。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两句呢。
苍舒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说不出话,或者准确点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其实在看到姜窈的那一刻,有很多的问题,可是现在,她一个也问不出来。
苍舒有些迷茫地低下头,连带着她的满头青丝一起。
姜窈叹口气,扶着墙走上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背脊,顺着她的筋骨,问:“怎么不说话?”
苍舒:“……”
“夫人,我不知道该…”她的话稍稍停顿了一秒,才继续说,“该说什么。”
说她为何醒着吗?
苍舒问不出口。
“那你扶着我去桌子前好吗?”她提出提议,苍白的面色因为开心而泛出红润。等到苍舒将她扶到椅子上后,她又指着屏风后的床榻,道:“苍舒,能帮我将我枕头边上的荷包拿过来吗?”
苍舒摩挲了一下指尖,起身绕过屏风,将她只绣了一半的荷包拿在手上,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苍舒坐在姜窈的身边,跟以往在小院子内一样,窝在她身旁,看着她动作。
姜窈的针线活很好,听了这话,笑着回答道:“荷包。给阿焱的生辰礼物。”
她扶着桌子,推了个荷包上前给苍舒看。苍舒又指着她另一只手问:“那这个呢。”
“这个?”她举了举手上还在绣的,将正面的花色朝向苍舒,刚要说话,面色便一凝,转过头极力地咳嗽,好一会儿,才又转过来笑着说,“这个是给你的。”
“……”
她继续说:“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
苍舒忍不住道:“可我的生辰没到。”她根本没有生辰。
姜窈笑了,她的目光放在荷包上,月光莹莹打在她的侧脸,极其温婉:“那就当我提前给你。”
苍舒一怔,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人有些紧张局促起来。
她明白这句话的几重含义,可她不知道,她该展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都不够。可又为什么?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到最后,只能抬眸盯着她问:“夫人,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救了她,对她说那么一番话,又给她漂亮衣服,送她礼物,给她东西,关心她,担心她,照顾她。
可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苍舒想不明白,她期待姜窈能给她一个解释。
姜窈的手顿了顿,片刻抬头看她,目光中有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绪:“苍舒,这样对你就算好了吗?”
她并没有对苍舒说一番大道理,也并没有揽下这些‘功劳’,仿佛这是她本应该做得一般。
“你这姑娘,太容易满足了。”姜窈低下头继续绣,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笑,她显然很高兴,可嘴上依旧在说,“哪有人只是收了套漂亮衣服,就说那人对她好的?你啊你,这样以后是会被骗的。”
说完这几句话,她又侧身开始咳嗽起来,颤抖的身躯,快窒息的声音,以及耸起来的脊梁无不体现她此刻痛苦的心情。
苍舒瞥向她耷在桌边的手,泛着白,已然用了力气抓握。
如果她不在呢?
她如若不在,她是不是会倒在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