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异样,让他心生慌促,只是淡淡应了句:“如果他有办法让浅浅恢复,我愿意答应他所有的要求。”
倾颜却摆了摆手:“不必不必,我定要让他无偿付出!谈什么条件!”
如今戎戟事事都顺着倾颜的意思,即使两人还未说破在不在一起,但戎戟的种种表现,已是将倾颜当成自己的人了。
一眨眼的功夫,倾颜便把戎戟使唤过来了。
夜君离只有一个要求,便是不准除去云浅身上的任何衣物,不能看到他的身子。
而戎戟仅是看了云浅一眼,便会意,那是逍遥谷的巫术,云浅的神识被封住,可能是封印的时候,身上有其他伤势,导致神识有损,才会如此虚弱。
“我就说了!一定是染沉他们搞的鬼!竟然这样对待云浅!”倾颜勃然大怒,冲着戎戟吼道,似乎要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戎戟身上。
戎戟对他始终是包容的,仅是笑笑:“你冲我喊做什么?我跟他们不是一路的,别气坏身子了……”戎戟抬手顺了顺倾颜的背,示意他不要动怒。
而夜君离,仅有的从容不迫在当下也荡然无存,他极力稳住身形,颤声问道:“那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恢复?”
神识被损,轻则智力受到影响,重则会七孔流血致死。
无论轻重,夜君离都不舍得云浅遭受一点点罪。
“……”戎戟露出为难状,一言不发,只是抬眼给了倾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一直挂着的不羁的笑容,也霎时收住了。
“戎戟,你有话就直说,不要让夜君离更加担心!云浅是他命根子来的!就算再难的办法,他也会耗尽所有去达到。”
戎戟才缓缓道出实情:“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让施法者来解,需要那人的心间血......"
话说到这里,大家心里都明白,对于修魔人来说,想要其贡献出心间血,简直是无稽之谈...
戎戟又补充道:"逍遥谷一直看中的便是修炼,不可能愿意让任何人取之心间血,要知道,没有了心间血,简直等于失去了半条命,一个不慎,可能性命都难保..."
"不愿意?"夜君离轻蔑地重复道,"我也会想办法让那个人愿意!胆敢对浅浅下手,他早该预料到后果!"
凝望着床榻上的云浅,夜君离满腹幽怨,这一世,上苍还是不愿意放过云浅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伤害他...
戎戟见气氛不太对劲,推了推一旁的倾颜,小声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从夜君离脸上,判断不出他的情绪,只觉得有些错杂,好像寒意中又夹杂着伤感...
但更多的是愧疚还有愤怒...
总之,戎戟看不透。
"嘘...让他缓缓..."唯有倾颜,知晓他的痛心。
届时,软塌上的云浅勉力睁眼,那双瞳仁,还是没有半点光彩:"想喝水..."
仅是一个小小的要求,便让夜君离乱了阵脚,心慌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亲力亲为倒来水,喂到云浅嘴边,云浅却没有当即接受他的好意,而是抬眸先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看到陌生的戎戟,皱了皱眉头。
但他并无多问,继而低头去喝夜君离喂到嘴边的那杯水,却不曾想,猛地吐了出来:"好苦!"
他皱眉难受道,又再重复了一声:"好苦..."
夜君离紧张之余,又一阵疑惑,自己试了一口那杯水,只是普通的白水,没有一丝苦意。
他心急道:"浅浅,水是苦的么?"云浅轻咳了几声,夜君离顺了顺云浅的后背,"我再去给你泡杯蜜茶...不苦不苦..."
他温声安慰着,紧接着示意倾颜照顾云浅,便起身转头,自己亲自为云浅冲着花蜜清茶。
这使戎戟不禁看呆了眼,六界中,谁人没有听过夜君离的名堂,他心狠手辣,做事果敢决绝,常人皆是闻风丧胆。
这样的人,竟可以在爱的人面前,这般体贴周到。
"倾颜,夜君离他...一直是这样?"他不禁开口问道。
"你指的什么?"倾颜替夜君离帮云浅擦拭床边的水渍,没有抬头。
"就是...他对他的云浅...一直是这样?"戎戟道。
倾颜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还不止这样...久了你就会知道了...夜君离对他的小云浅,能做到让你难以估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