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主君,求您饶了主上,求您了!不要打了!” 亦生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染沉被染消吊在鞭台上,用锁链紧捆住,这样的鞭罚已经历了一个时辰,当下,染消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他虽然承诺不取云浅的性命,但染沉之前一意孤行所犯的错,染消必须给他一次狠狠的教训,让他铭记于心。
从小到大,只要染沉犯了错,无论大小,惩罚是必不可少的。
而染沉也习惯了自己父君的处罚手段,早就见惯不怪,一声疼都没有喊出口。
可是亦生看着自己遍体鳞伤的主子,很是心疼,一向性子傲气的他,边哭边说着求饶的话。
可是染消怎么会因旁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自己的原则,再次下命令时,更是落地有声:“给我狠狠打!打到长记性为止!”
鲜血已被染沉口中不断吐出的血水给浸湿了,后背的鞭罚还在持续,他努力恢复着一丝神思,眼前好像浮现了那张天真可爱的小脸。
他忽而无力笑了,一直随在染消身边的戎阴,终于忍不住出口:“你笑什么?”戎阴看着染沉被责罚成这副模样,心涩之意也一直在强忍,他担心被染消看出端倪,喜欢染沉这件事,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
染沉强忍着伤处的疼痛,勉力抬头,但并没有看向戎阴。
“我想告诉父君……即使将我打死……我也不后悔、我为云浅做的那些事……除了那次……用稀磺草试药……”
那次用云浅来做稀磺草的试验,是染沉后来想起,最后悔莫及的事了吧……每每想起从戮神殿传来的消息,告知云浅死了,他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至今都清晰地刻在脑海里。
而他为了云浅,得罪夜君离,遭到禁术的反噬,这些事情,他却从未后悔过。
在戎阴的印象里,第一次见染沉这般郑重其事地因一个人而反抗染消,他直白地吐露出,他有多在意云浅。
戎戟有些讶然,情难自禁地变了脸色,一双漂亮的墨瞳红得滴血,隐忍问道:“他到底是对你下了什么迷药!让你这般执迷不悟!”
染沉却突兀地笑了:“迷药?”继而有些自嘲,“我倒希望他愿意……对我下迷药……这样,起码证明,他是在意我的……”
然而染沉看到的事实,却不是这样的,云浅对自己的在意,不是自己所期盼的那种。
他就算再想欺骗自己,也过于牵强了。
“戎阴!”染消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染沉的态度令他失望了一次又一次,“无需再跟他废话!到时候等吃到苦头!他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对的!”
染消丢下狠话,便冲冠眦裂地离去了。
而戎阴,脚却不听使唤地在原地一动不动,视线也不愿意从染沉身上移开。
当他看到染沉对云浅的那份执着,心里有妒忌不假,但却也为那副笃定的表情着迷。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为另一个人顽固不化到这种地步……
他开始有些好奇,倘若云浅死了,染沉可以疯狂到什么地步?
“嗯!还真是坚贞不渝!我挺欣赏你……”随即,戎阴的脚步声在鞭罚的抽打声中渐行渐远。
血腥味刺鼻的堀室,只留下亦生守着染沉。
“主上,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亦生追随染沉的时间最长,他最了解染沉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这般痴迷不悔。
“亦生……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你便能懂了……”
……
“云浅的情况如何了?”一大清早,倾颜见夜君离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从屋内出来,问道。
“夜里发了高热,到清晨才退热……”夜君离轻皱着眉心,明显感觉出的担忧在语调里浮现。
“怎么无端端发热了?是不是因为感染了风寒,毕竟,这雪也下了好一些时候了……”倾颜转眸看了看还在零落的大雪,不禁打了个冷颤,搓了搓冰冷的双手。
“应当不是风寒……他难受得一直在哭,浅浅从前也生病过,但他只会嘴上喊着难受,睡一觉就无事了……”夜君离痛苦地顿了顿,“他哭了一个晚上,刚刚才睡下。”
“我去找戎戟问问吧……说不定,就是他哥搞的鬼,要是真是他哥将云浅搞成这样,我就直接对他下手!”倾颜不忿地撇撇嘴,一副立誓要为云浅报仇的样子。
往日谈到戎戟,夜君离总会不由地调侃倾颜几句,也会露出他难得八卦的本性,打听一下他与戎戟目前发展到了哪个地步。
但是当下,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思,云浅的种种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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