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离,你当真要将云浅一直圈养在这戮神殿,见不得光?”倾颜实在看不下去夜君离对于云浅的过度保护,他从前便看得出,无论何时的云浅,都喜热闹,但夜君离却出于自己的私心,以爱为名将他禁锢在这不见天日的戮神殿中。
“那你觉得应当如何?染沉对他虎视眈眈,外界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不知名的人打他的主意……我如何放心让他出去抛头露面!”夜君离道出自己的担忧。
其实,这也未曾不得理解,毕竟,失而复得已然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云浅能重回他的身边,他不想有丝毫闪失。
可没人比他更了解云浅,他贪玩,喜欢凑热闹,倘若要将他一直养在这不见天日的戮神殿,夜君离也是不舍的。
当下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别走太远便是了,在戮神殿附近透透气,其实你还别说,戮神殿附近林木葱郁,草长莺飞的...总比闷在这里面好,你说对不对?"倾颜建议道。
虽然云浅到目前为止,并未抱怨过在戮神殿的日子烦闷,但一向对他体贴周到的夜君离,总是想把最好的给他。
在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之外,也想让他心情无忧。
夜君离便如倾颜所说的,当日午膳之后,便带着云浅出了戮神殿大门。
太久没有感受过外面的空气了,云浅一踏出门口,便调皮地吸了吸鼻子,好像竭尽全力在享受这片刻的清新。
"我说的对不对,他果然喜欢外出的,你太残忍了夜君离。"倾颜得意地拍了拍胸脯,向夜君离使了个得意的眼色。
云浅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如同刚出牢笼的小雀,绕着戮神殿外的草坪走了几圈,脸上挂着的笑容越来越灿然。
可是,一切并未那么顺利,这一幕,被在暗处守了几日的戎阴看在眼里。
他施了法,将云浅体内的梦蛊又催醒了几分,这会让云浅的噩梦越来越清晰。
"得来全不费工夫!"戎阴有信心,这离云浅知晓真相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若不是他的能力也有限,他恨不得当即加重梦蛊的潜能,让云浅当下便知晓夜君离的所作所为。
霎时,一个趔趄,云浅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子,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后脑勺的伤处重重的砸向地面,使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仰面躺在草坪上喘着粗气。
而未来得及护住云浅的夜君离,大步流星地疾驰而来,尽管他的目光由头至尾都紧盯着云浅,却还是出了意外。
"浅浅!浅浅!我看看..."他将云浅的脑袋托起搂在怀里,惊觉手心一阵湿热,伸手一望,后脑勺那伤处像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血流不止。
"疼..."那人儿有些慌张又委屈地喊出了一声,带着哭腔,却不敢真的哭出来。
"夜君离!你冷静一些!夜君离!"倾颜在一旁拼命唤回夜君离的神思,只见他的灵魂已然出窍,竭力将体内所有的灵力注入到云浅身上去,试图让他不那么疼痛。
"夜君离,这在戮神殿外,被人看见就麻烦了!我们先回去!你听见没有!带云浅回去先!"倾颜费力地劝着,倘若此刻有功力深厚的敌者对夜君离出手,他随时会元神毁损,后果不堪设想。
可夜君离好像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干扰,疯魔了一般试图让云浅好受一些。
这也怪不得他,上一世的阴影至今仍挥散不去,云浅当下的状况,让他想起那个夜以继日折磨着自己的噩梦了吧。
地面鲜血四溅,犹如落了一地的红梅,伴随着云浅越发急促的呼吸,显得尤为耀眼。
迷迷糊糊间,眼前入目的是男人惶急的面容,眼睛红得好像要喷出血来,额间的青筋突起,看起来悲伤到了极致。
这神情,为何这般熟悉。
可画面却转到了令人心颤的另一幕。
男人掐住自己脖颈的手越发用力,粗粝的声音回荡在那昏暗的宫殿中,几近狂吼:“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不计前嫌试图原谅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火…炎珠…给你…”云浅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对死亡的恐惧发挥到极致,耗尽所有的气力才吐出几个字,希望男人看在火炎珠的份上,别对自己痛下杀手。
但似乎没用了,他猛地一松手,云浅狠狠被摔在夜殇宫的木桌上,坚硬无比的桌子当即四分五裂,倒刺划破了云浅背上细嫩的皮肤,冰凉的地板被鲜血染得点点斑驳。
“我告诉你,这回你没有筹码了,火炎珠!我不要了!”
云浅从未睹见过男人这样的神情,好似要将自己吞食入腹,眼睛红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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