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道路湿滑,主公兵马难以到达鹛坞,而吕布北上旬日便至,若是再有拖延,使吕布得了鹛坞辎重,主公欲取长安便难若登天矣!”
胡封闻言看了四周防守严密的大营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如何了?伍习至营中可曾召集部将密议?”
方才受樊稠指使前去跟踪伍习的卑将闻言摇了摇头抱拳道:“主公,伍习军中士卒相互争抢吃食,伍习鞭挞十数人,大骂一番,末将并未见其召集部将商议。”
樊稠闻言冷笑出声:“那伍习不过一介屠夫尔,焉懂得统军之事,且待本将先稳住其心,不出十日,本将必尽夺其兵马。”
“主公真乃深谋远虑,待夺得伍习兵马,倒时那张济亦非主公敌手矣!”卑将笑着拱手恭维道。
想起自己前几日在张济的俯视下心怀忐忑的走出鹛坞城门,樊稠便不由心中怒火中烧。
“张济老儿,本将必手刃之!”
“主公,伍习领七名偏将以至中门。”
樊稠听闻伍习返回,脸上阴沉之色转为满脸的笑意,大步出帐亲自去迎接伍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樊稠放下手中酒爵道:“伍将军自西凉而来,却不知李炎部下尚有多少兵马?”
伍习闻言抹了抹嘴角的酒水:“李炎不听我言,不肯宽恕马腾部下兵马,大肆诛杀马腾部众以泄杀父之仇,致使韩遂余部亦不敢降。”
“西凉各路兵马多已逃窜入塞北,亦有不少并入马贼占山为王,今李炎兵马比之昔日李傕之时不但未增,反而消减不少,不过三万余人罢了!”
樊稠闻言眉头微皱,随即又舒缓开来:“吾欲西进,不知伍将军以为如何?”
听闻樊稠想要西进,伍习心中杀意更盛,狠狠灌了口酒,伍习大笑道:“李炎待我不仁,便也休怪某对他不义,陇西乃某家乡,若将军欲西进,某愿为将军前驱。”
“哈哈哈!好!得伍将军相助,胜得雄兵数万呐!今夜吾与伍兄不醉不休。”
酒水一杯接着一杯灌下,樊稠古铜色的面颊也越来越红,伍习见此朝胡封等人使了个眼色。
胡封等人见此皆起身大肆夸赞樊稠丰功伟绩,举杯朝樊稠敬酒。
如此又灌下五六杯,伍习望着吐着酒气连连摆手的樊稠,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见时机已到,伍习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起身道:“樊将军,此乃李炎兵马布防图,且请将军过目。”
“布防图?”
樊稠闻言一愣,随即急切道:“且与吾看!”
伍习起身朝坐在上首的樊稠走去,将羊皮纸递到樊稠面前,弓腰道:“将军且看,这便是凉州各处关隘布防图。”
喝得半醉的樊稠迫不及待的接过羊皮纸,有些笨拙的手指拉扯这羊皮纸。
“哼!匹夫焉敢图我陇西,妄想凉州!”
伍习冷哼一声,袖中杀猪尖刀滑出,尖刀旋转,樊稠尚不及呼喊,人头便已被伍习拎在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