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坊正葛良就带着几个坊丁去处理坊间两户人家的邻里纠纷。
坊正一职并非是官府直接任命的,而是由坊间居民选出来的,然后向县衙报备就行了,一般坊正都是坊间德高望重的人,就算不是德高望重之人,也是背后有人撑腰的,要不然根本无法管理好一个人口众多的坊。
“阿郎,后面似乎有人一直跟着咱们,都跟了几条巷子了!”一个亲随仆从悄悄对葛良说道。
坐在轿子里的葛良聊起车厢后窗的车帘布向后看去,果然看见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他皱了皱眉头,心想或许是同路,决定再看看。
等他带人赶到发生纠纷的两个住户家里,亲随又向他报告,那人一直站在外面盯着,这个消息让葛良有些纳闷,他心想自己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呐,怎么有人盯着他?
调解了这两家邻里纠纷之后,葛良又带着亲随仆从和坊丁们往坊署方向,一直到他来到坊署内的班房,亲随过来禀报:“阿郎,那人一直在坊署对面蹲着,也不走!”
葛良有些坐不住了,问道:“你可认识那人?”
亲随道:“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不过此人似乎就是坊中人!”
葛良想了想,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此人是谁,但不可惊动他!若是打听到了,速来报我知晓!”
“诺,小人这就去!”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葛良终于在班房里等到了亲随回转。
“打听到了?”
“阿郎,打听到了,坊署外那人是本坊六里十九号府邸的仆人刘水生,这刘水生不算甚么,但他家主人就不得了了,阿郎还记得前宰相裴炎是被举报?可记得前洛阳令和前太常少卿是被谁弹劾的么?”亲随问道。
葛良说:“这还用问么?这些天全城各坊都传遍了,是侍御史许霖啊!”
“对,就是许霖,许霖就住在咱们坊的六里十九号!”
葛良大惊:“竟有此事?你怎不早些告知于某?”
亲随一脸的无奈,“小人也是刚才才打听到的!”
“这不对啊,某只是一个坊正,且许霖来咱们坊居住没多久吧?葛某从未得罪过他呀,他为何要派人盯着葛某?”葛良在惊吓之余也是心中起了疑惑。
仆从犹豫了一下,说道:“阿郎,小人听说昨日傍晚时分许御史在坊间街上被人打了,打人的是泼皮来俊臣等人,当时何丁头正好带人巡逻到那里,据说何丁头收了来俊臣等人的孝敬,来俊臣等人在坊间作威作福,何丁头平常都是帮着撑腰的,因此当时何丁头下令让坊丁们把许御史带到坊署,不过被赶来的不良帅左魁给拦下来,左魁还带人抓走了来俊臣等人,何丁头得知了许霖的身份,当场就吓跪下了,您说许霖是不是因为此事而派人盯着您?”
葛良更加不解,“他派人盯着葛某作甚?又不是葛某下令逮他的?”
仆从提醒:“阿郎,打人的来俊臣等人是被抓去县衙了,但是作为来俊臣等人靠山的何丁头却没事,您说许霖会不会认为您是何丁头的靠山?所以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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