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冤枉死我了!”钱少丢了白姓女星的手,大声地诉苦,“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个二愣子,非得和咱们较劲。一百万啊,就是点天灯,咱也得有个限度是不是?”
他瞟到我手里的礼盒,突然就理直气壮起来,“这不,有人替你拍了嘛。”
“怎么,芒儿你回来就为了这点事?”苏夫人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家居然还有这样的多情种。”
她那最后三个字咬的很重,分明是压抑着怒气。苏郁芒也不理,径直走到我跟前道:“你知道是谁,对吗?”
“我,,”我本想敷衍过去,可是望着他澄澈的眼神,我无论如何也编不下去。索性把眼一闭,“是赵黎。”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起来。我急了,忙拉住他问道:“你这好好的,大老远跑回来做什么?”
“钱少发消息告诉我,拍卖失败了。”他冷冷道,“我是为了来向买家当面交易的。”
我一时哑然,突然想起他的股东大会,“你那股东大会怎么办,苏董事不会生气吗?”
他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抬手拿起了那只鸡油黄盖碗,放在手里细细端详。
“果然是万里挑一的珍品,”他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苏夫人冷峻的神情,依旧在对着灯光看它近乎透明的胎体,“佳品配美人,这东西也只有你才有资格拿到。”
他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我站在那里却是十足十的尴尬。千金买一笑也就算了,偏偏这点天灯的又不是正主。叶景明这是又在发什么疯,,,他,到底要怎样?
就在这时,苏夫人的秘书匆匆地赶过来,轻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苏夫人脸色骤变,柳叶般的薄唇几乎要紧紧抿成一条线了。
“博美人一笑也要有个限度。”她冷冷地扫了我俩一眼,“就在刚才,你哥哥苏郁明成功当选执行主席。”
此言一出,我和苏三都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就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主席的位置,就这样易主了?
几个人很快地回到奥迪A6上,司机也知道有事,一路上把个车开的简直要飞起来。那只黄澄澄的鸡油黄盖碗攥在手心,几乎都有些烫手了。先是点天灯,又是江山易主,这今天发生的变故,也太大了!
“苏三,你上了你哥哥的当。”刚走入客厅,苏夫人便直言不讳。
哥哥?她说的是赵黎,还是苏郁明?
哪怕经历如此之大的变故,苏夫人这位女中豪杰也不肯露出一丝的怯意。她的头发还是那样地一丝不乱,用钻石发针高高地盘起来,一对明月珰映得她半边脸都是温玉生辉。
佣人沏茶上来,她伸手端起骨瓷杯轻轻地吹着热气,只待一口翠绿茶汤缓缓下肚,消了路上奔波的暑气,这才不慌不满地开口:
”这局真是有意思,你们苏家终于也开始自相残杀了。“
自相残杀?我有些茫然地望着苏郁芒,发现他居然也是一脸纳闷。
想了想,我轻轻拉住苏郁芒问道:“是谁告诉你可以和匿名买家私下交易的?”
“苏富比分行的孙副总。”他郁闷道,“会议开到后半截,那买家通过他告诉我,嫌价格太高想要流拍,却又搁不下面子。孙总是我们多年的老朋友了,,怎么会?”
一个可怕的推测在我心里翻滚。是了,肯定是有人告诉苏郁芒展品名字,之后故意点天灯让他拍卖失败,私下说要在规定时间内当面交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在竞选执行主席的关键时刻,将他从Y市拽回来!
虽说从没有不在场就无法参选的规矩,可人在千里之外,一个突发情况就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还有苏郁明这家伙在那里虎视眈眈。
“这次怕是连玫儿也少不了干系。”苏夫人闲闲道,语气里不带一丝的情感波动。
“怎么会?”苏郁芒睁大眼睛,“她。。。”
“是她告诉你这最后一件展品是鸡油黄的吧。”苏夫人叹气,“凭谁在拍卖行也是有几个朋友的,这孩子,,唉!“
一种难言的悲哀涌上心头。就连苏玫,都情愿去放弃自己的亲哥哥了吗?至于叶景明,我心里有种深深地被愚弄的感觉。我还真是蠢啊,被人在湄公河边上放了鸽子,居然傻傻地第二次相信他!都说第一次被骗是傻,第二次被骗是活该。此时的我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巴掌。
醒醒吧!他不再是那从前的少年了,或者说,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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