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柏在脑中试想了一下说谎的后果,果断怂了,低头如实相告,“我想看看阿程哥。”
他声如蚊蝇,抿着下唇。
申亓澈并没有因为他害怕,而收敛脾气,微微眯起眼,指腹抬起他的下颔,“看了然后呢,道歉?给点钱又打发了?”
他语气饱含嘲讽,目光冰冷。
男人带来的压迫感太强,南柏感觉空气都变稀薄了,他鼓足勇气抬头,“我会负责,无论他要什么,只要我有。”
申亓澈眸底划过一抹暗光,“好,那就把你的眼睛换给他吧。”
他似乎是笃定了南柏不敢。
南柏毫不迟疑道:“如果能恢复他的光明,我愿意。”
原身心底最大的痛苦就是害得谈程出事,所以才费尽心思接近申亓澈,想打听谈程的下落。
申亓澈盯着他,黑眸沉沉,像是在寻找他撒谎的破绽。
南柏不惧他的审视,大大方方看回去。
对视三秒,申亓澈不含任何情绪又开口,“好话谁都会说,但让你体验一下这五年来谈程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就不敢了。”
南柏不甘示弱,“你凭什么笃定我不敢?”
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
申亓澈蓦然抓住他的手腕,扯出单元门外,南柏蹲了一下午没喝水进食,眼前顿时一黑,结结实实撞在单元门上。
他闷哼一声,按住肩膀。
申亓澈脚步一顿,回眸冷冰冰道:“怕了就滚回国外去,别来打扰他的生活。”
南柏缓过来,沾了水汽的眼眸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手腕上力度一紧。
南柏被拽着上了车。
申亓澈坐上驾驶座,锁了车门,猛地压住南柏,眼神几乎要喷火,“谈程刚失明时,你知道他差点遭遇什么吗,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他低沉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每说一个字,都让南柏下意识想后退,但申亓澈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口,刺啦声响起,他眼眸倏然睁大。
“你要做什么。”南柏抿着唇,惊疑不定。
被绑架过的后遗症让他身体微颤,他无法面对相似的场景,尽管那个人是饲主,可触及到灰暗回忆,脸色还是无法控制苍白下来。
申亓澈低头,黑眸中倒映着他紧贴着椅背,眼底泛起水光的模样。
男人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腿缝慢慢往下,所到之处,南柏身体便越发僵硬,直至脚踝被人握住,脱去了鞋子。
急促的心跳快蹦出嗓子眼。
申亓澈俯身,盯着他的双眸,“不动真格,你怎么知道不自量力呢。”
南柏握紧拳,下唇都快咬出血。
他看着申亓澈将鞋子扔出车窗外,落地时的声音像是解开皮带,咔嗒一下,重重砸在他心口。
眼前蓦然灰暗下来,仿佛天空都失去了色彩。
就在快要被拖进回忆中时。
“……对不起。”突兀的道歉声响起,南柏眼睫颤了下,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他侧头看去。
申亓澈黑眸触及到他的泪水,猛地紧缩,启动车子摘掉耳机,“你身上有窃听器,刚刚只是为了扔掉窃听器,演得一出戏。”
“吓到你了,对不起。”
南柏愣愣回不过神,擦了下眼睛,迟疑地望着他不敢开口。
车子行驶出小区。
车载蓝牙传来一道男声,“路上有摄像头,从小路走……小南南,难为你了,见面后哥哥给你买糖吃。”
言罢,又数落了一通申亓澈。
“你是不是真干过这档子事啊?差点连我都唬住了。”
申亓澈声音冷淡,“挂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呆呆靠在座椅里,眼眶微红的青年,握着方向盘的手微紧,有些不是滋味道:“你被迫送出国的事,我们都知道。”
他说的是我们,自然代表了乐队其他成员。
演戏,窃听器……
南柏慢慢回魂,吸了下鼻子,“这里果然是恐怖片现场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监听。
但一听就不是正常世界。
他呢喃的声音很轻。
奇异的是申亓澈竟然听到了,侧过头看他一眼,“那个女人是很恐怖,不过,既然你回到了我们身边,大家都会保护好你。”
“嗯?”
南柏迟来地意识到不对,“为什么要保护我。”
他鼻头还红着,望着人时就像受了欺负的小可怜,尤其被撕开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一半肩头,撞在门上的地方已经青了,看起来跟真的被凌虐过一样。
申亓澈眼神微沉,避开摄像头,将车开到酒店停车场停下。
位置侧前方刚好被根柱子挡住,能拍到车子,却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
“很疼么。”他侧头看过来。
南柏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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