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声笑语声渐渐远去。
南柏低头看着舞蹈教程,没有心思去难过,他本人完全没有跳舞的经验,唯一有过的经历就是各大校庆运动会上,但也已经毕业多年了。
值得庆幸的是,练习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用那么紧张。
南柏记下来舞蹈动作,按照原身以前的记忆,对着镜子慢慢扣下来舞蹈,熬过那阵子疼痛后,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
他骨子里是挺要强的人。
一件事既然干了就一定要做好。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墙上的钟表指向晚上十点。
出去吃饭的练习生们回来了。
吵吵闹闹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南柏拉起衣领擦去下颔的汗水,走到镜子边,弯腰捡起水瓶,谁知就在起身的一瞬间,一阵眩晕感袭来,他眼前一黑,喉间尝到腥甜的味道,咳了两声。
手上似乎有液体滴落,他匆忙扶住镜子撑住身体,恢复视觉后,与门外男人冰冷的目光对上。
申亓澈表情好像有一瞬间愣怔,接着又皱起眉,冷着脸离去。
南柏不解,等低头看到自己手背上刺眼夺目的鲜血后,他眼眸微微睁大。
居然吐血了?!
原身难道得了什么绝症吗。
南柏的手不听使唤颤抖着,矿泉水瓶掉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门外路过的练习生下意识看了眼。
他脸色煞白,额间刘海被汗水打湿,紧紧抿着唇,目光无措地盯着手背上刺目的血迹,单薄身影站在偌大的练习室中,透出一股弱小可怜的感觉。
赵哲猛然惊呼,推了下同伴,“快,快去叫选管,南柏吐血了。”
随后推开门进来,扶住他。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出了好多汗。”赵哲拧眉,注意到他的手在颤抖,不知为何忽地有些心疼南柏。
“谢谢。”他轻声道谢。
走了两步,南柏感觉到头晕,可能是心理因素影响,他被扶着勉强走到门口,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赵哲感觉怀中一沉,连忙接住他。
闻讯赶来的练习生们发出惊呼。
“真的吐血了。”
“他晕倒了,怎么回事……”
“选管来了,快让开。”
练习室门口的动静,惊动了其他教室的导师们,负责B班的李昌钧远远看着,下意识侧头看向对面的A班。
申亓澈正在教学员们舞蹈,音乐声盖过了走廊的吵闹。
直到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背着昏迷的南柏从门口走过,A班才有人发现不对,开门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昌钧解释道:“好像是南柏吐血昏迷了,被送去医院。”
申亓澈低垂的眼眸动了下,默不作声。
夜里。
南柏昏昏沉沉醒来,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他睁开眼,果不其然是医院的病房。
他抿了下干燥的唇瓣,看到床边坐着一个女孩,应该是专门照顾练习生生活的选管,女孩低头玩着手机,没注意到他醒了。
南柏看了眼头顶的吊瓶,还剩下一半,纠结两秒还是闭上眼。
他需要仔细回顾一下原身的记忆。
关于原身具体的事,没有出现在剧情里,他对原身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剧情描述中。
最主要是找一下晕倒的原因。
果然很快发现了诱因。
原身在国外留学时,水土不服,吃不习惯那边的饭菜,一直有慢性胃炎,一旦饮食不规律就会犯胃病。
今早就没吃多久,中午发布了排名,更没心思吃东西了。
难怪他穿过来后就觉得上腹隐隐作痛。
加之晚上又没按时吃饭,恐怕就是因此导致加重了胃炎。
最重要的是……
他发现原身不是自愿出国。
“申老师。”女选管忽地喊了声。
南柏眼皮颤颤,不知道该不该睁眼。
床上的青年盖着白被,搭在床边的手扎着留置管针,另一只手背上青了一片。
申亓澈眼眸微深,“你先出去吧。”
女选管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流转了一圈,仿佛明白过来什么,不由同情地看了眼床上的青年。
就算病了,也不能抵消之前犯下的错误啊。
门被轻轻关上。
南柏睁开眼,他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站在床尾的男人,出乎预料的平静,“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在医院里。”
申亓澈唇角下压,踱步到床边。
男人居高临下望着他,眼中的厌恶冰冷,南柏看得一清二楚,“既然知道,还不赶紧退出节目。”
退出节目还怎么接近你。
南柏心底腹诽,闭上眼装作没听见。
现在的情况,即使他将当年的事翻出来说,只会被误解想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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