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推轮椅而已?”南柏觉得不止吧。
安溥掀开被褥,抱起放回榻上,他道:“地上躺着凉,睡榻上吧。”随后,不动声色转移话题,“老皇帝极有可能是人鱼。”
南柏震惊了,“怎么会?”
他可是伤害鲛人的罪魁祸首!
安溥对梦中一切记忆犹新,他眉目沉静,回忆着看见的画面,“他眼眸是绿色,跟大多数人鱼相似,四周很暗,应该不在寝宫内。”
他催眠过老皇帝,夜里不能离开寝宫。
唯一的解释他真的是人鱼,才能不受咒语控制。可是,既然并没有被催眠,为什么会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安溥蹙眉,总觉得其中还有许多秘密。
南柏同样不信,尽管饲主亲眼所见老皇帝是人鱼,可他对人鱼造成的伤害呢,为什么会这么做?根本无法解释。
忽然,他想到一种可能不禁后背发凉,“会不会,是他故意装给你看?”
原著中,是卫景翊最终揭发了饲主鲛人的身份,但老皇帝事先肯定也知情,就是不清楚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安溥眸子微微加深。
“是真是假,明日一试便知。”
屋内没有掌灯,只有透过窗沿洒进来的月光。
坐在榻边的少年没有穿鞋袜,白净玉足暴露在外。
安溥看了眼立刻收回目光,将他的脚盖上,“夜里凉,小心感染风寒。”
“好。”南柏爬上榻,滚进里侧。
“先歇息吧。”安溥跟着躺下。
等都躺下来后,南柏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作为小猫靠在饲主怀里睡,可现在他恢复了人身,不就意味着要和饲主搂着睡吗?
眼眸紧张地转动。
但安溥并没有挨着他,中间隔了些距离。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男人有什么行动,南柏觉得正常的同时,心底又不可避免略微失落。
想起在湖边,美男出水的场景。
南柏按住蠢蠢欲动的手,他们来日方长,矜持点儿。
想着,不知不觉困意袭来。
少年陷入梦乡后,安溥蓦然睁开眼,他转过身,深邃的双目描绘着他的轮廓,薄唇轻抿,眼眸随之弯起来,含着笑意。
终于等到南南变成人了。
翌日。
要去叫老皇帝上早朝,他们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后,赶去宫殿。
在门口时却被拦住了,守门小太监颤颤巍巍,低着头不敢看安溥,“安总管,陛下身体不适,说今日不上朝了。”
安溥不为所动,“陛下身体不适?我进去看看。”
小太监哆哆嗦嗦,脸都白了,“安总管,您别为难我,奴才只是按照吩咐办事。陛下说他今日想歇息,不让任何人打扰。”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犹如哭丧一般,仿佛被欺负了。
南柏推着轮椅,等待安溥的决定。
忽而,他动了动鼻子,嗅到了浓烈的胭脂味。下一秒,穿戴整齐的老皇帝出现在他们眼前,哪里有身体不适的样子。
今日的老皇帝与以往比起来稍有不同,他眉目间多了分神采,不再是死气沉沉。
“安溥。”老皇帝喊他。
安溥垂眸,“臣在。”
老皇帝道:“你随我来。”他屏退了太监宫女,将安溥带进殿内。
“朕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问,也有很多事不理解,但是,朕是为了鲛人们考虑。”老皇帝转过身,严肃认真的神情,让他多了一丝威严。
南柏握着轮椅扶手的指尖,微微收紧。
他居然知道饲主做了预知未来的梦。
安溥面色平静,“陛下在说什么,臣不太明白。”
老皇帝面上浮现无奈之色,“我知道,你来岸上是为了寻找你的母亲,安芸。”
安溥冷漠的目光,倏然危险起来。
老皇帝叹息着,继续说,“这么多年,我潜伏在宫里,就是等着我们鲛人一族出现合格的王,不懦弱,敢于斗争,带领鲛人打败人族。”
他轻嘲,“如此,就算成了坏人我也甘愿。”
安溥片刻后才开口,“你对我阿娘做了什么。”
他神色恢复平静,目光淡淡地盯着老皇帝,让人猜不透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老皇帝摇头苦笑,“看来我装得太像,无论怎么说,你都不愿意信任我。”
他黑色的眼睛突然变成了暗绿色,“这下信了?”
安溥盯着他,视线凝固。
老皇帝轻叹,“海底那些鲛人都太没志气了,明明拥有老天赐予的神力,见到人时却东躲西藏,难道我们的后辈也要永远过这样的日子吗?我不甘心!”
他缓和声线,“当初抓走安芸,因为她是深海中所有鲛人都不厌恶的存在,我以为只要将她带走,就能引起鲛人的愤怒。”
他眼眶猩红,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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