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幕僚身边出现叛徒一事,次日就在朝堂上传开了,百官觉得太子心性稚嫩,不适合继承储君之位,隐隐有弹劾之意。
皇上却称太子品德善良,一笔带过他的不妥,只罚他禁闭一月。
明显准备护着太子。
想想也是,毕竟太子是目前唯一适龄的皇子,其他皇子们尚且年幼,无法与他争夺,若是无意外,等皇上驾崩后他就会登基。
朝臣们尽管有诸多不满,为了不提前惹得未来储君记恨,也只能憋在心底。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这一月内。
皇上的身体突然急转直下,原本只是普通伤寒,哪知半月后还久久未痊,甚至直接在朝堂上咳血不止,昏迷了过去。
太医院所有人连夜守在床前,最后得出结论,皇上中风了。
消息传出,大臣们都不敢置信。
皇上才到而立之年,身子硬朗,怎么说倒就倒了?
可若是人为。
如今最有威胁力的太子尚且在关禁闭,无法进宫,根本不会危及到皇上。
尽管难以置信,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暗部。
南柏熟练地从窗口跃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来的时间久了,已经入冬了。
还好它的毛厚,在外面待半个时辰咬咬牙就过去了。
督戎放下佩剑,拿起架子上的披风走来,将他整个人裹住,“回来了,喝点热茶。”
南柏刚恢复人形,但由于在雪中待了近半个时辰的缘故,他的脚丫子早就冻红了,光着踩在男人的靴子上,双臂攀上去,“天呐,冻死猫了,夫君帮我暖脚。”
怪就怪他爱干净,平时脚底毛一长了就剪掉。
导致他粉嫩的肉垫与冰凉的大地,来了个毫无保留的亲密接触体验。
督戎垂眸看着肩侧冻得通红的小手,眉峰轻蹙,一胳膊抬起他的臀部,轻松抱起来,另一只手捉住他冰凉的手,捂在掌心,“皇上已经派人在盯着他们,天气寒冷,别再出去了。”
他弯腰,将少年放在榻上。
因为少年怕冷,床榻上垫着几床厚厚的褥子,非常柔软暖和。
督戎将小暖炉塞进他怀里,坐在床边,眼神严厉,“凡事先照顾自己,若是生病了该怎么办。”
南柏听着数落,乖乖点头。
“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说罢,他抬眼可怜兮兮道:“口渴了,夫君。”
督戎神色稍敛,转身倒了杯热茶过来,喂到他嘴边,目光盯着他有些干裂的唇,眼中溢出细微的心疼,放柔了语气,“乖,喝了暖暖身体。”
南柏低头,唇瓣贴着茶杯,咕嘟咕嘟喝完了整杯热茶。
浑身索绕的冷意才驱散了些。
他眼眸温和明亮,说起听见的事,“杜袁淳又给了闻人鸿毒药,药效比南疆第一毒还强,说要趁着皇上喂药时探望,正好将药放进去。”
南柏想着既然有地图的便利,就可以赶在他们另一人赴约前,待在那里偷听。
几次下来,成功收获了一些情报。
让皇上躲过了危险。
当然了,他这么做主要原因还是为了饲主,若是皇上出了岔子,责怪饲主该如何。
所以他想竭尽所能,帮助饲主。
“辛苦小白了。”督戎大掌放在他发顶,揉了两下,拿走空了的茶杯,又倒了盏茶放进他手中,“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等待了。”
南柏明白,“希望一切顺利。”
督戎看着他皱巴担心的脸,忍不住轻笑,摸了下他的脸颊,“嗯,会的。”
皇上对闻人鸿已经彻底失望了。
杜袁淳更是他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自己的心愿,也快达成了。
督戎照顾着南柏睡下,披上厚实的披风,轻声离开。
从地下暗道,直通寝宫。
殿内宫人已经全部退下。
督戎一五一十转述了南柏的话。
皇上不禁冷笑,“自掘坟墓。”
他们动作越快,就是越加快自己死亡的步伐。
“多亏了首领提醒朕,等杜袁淳闻人鸿二人被打入天牢后,想要什么,朕都满足你。”皇上看向督戎,脸上寒意稍散。
督戎淡笑,“属下记住了。”
皇上没料到他居然真应了,眉梢挑了下,注意到他唇角的笑意,眼里出现探究,“你小子有心仪的姑娘了?最近笑容都多了。”
督戎没否认,“换班的人要来了,属下该走了。”
见他避之不谈,皇上也不觉得扫兴,点了下头,想到什么又道:“玉兰那里,派人看着点,她性子烈,朕怕她做出傻事。”
督戎低头,“属下领命。”
从暗道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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