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南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取出妖丹生不如死的痛苦他都没哭,可见到饲主身边有其他人,委屈的情绪怎么也抑制不住了,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小管家由着他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幽幽道:“翁云深就在屋顶上。”
南柏打着哭嗝,“嗯?嗝,什么?”
小管家重复了一遍,体贴道:“从你骂他人渣开始,翁云深就在屋顶上了。”
“……”
南柏想找块豆/腐噎死自己。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窒息。
“难怪呢,”他后知后觉,质问小管家,“难怪我哭了那么久,你一声安慰也不说!感情是在给我挖坑。”
小管家又玩失踪了。
屋里的烛火从柳曦月走后,就被南柏吹灭了。
窗外静悄悄一片。
如果不是零告诉他,南柏根本不信翁云深就在外面。
他本想坚持着等男人过来。
但翁云深好似并不打算进来。
难道他是专门来看自己笑话的?
南柏更生气了,钻进被窝里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住,睡着前还委屈想着,他明天就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落里,重新找个饲主,变回小猫当一辈子米虫。
屋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翁云深翻窗而入,轻轻落地。
黑夜里视物极好的一双眼眸,能清楚看见床榻上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人。
他走上前,伸手将人从被褥中捞出来。小猫妖睡得很沉,软软地靠近他怀里,鼻息间全是熟悉的甜腻香味,翁云深僵硬的身子随之放松,紧紧搂住对方。
严丝合缝的拥抱,拉近了距离。
“真蠢。”他低叹一声,大掌顺着小猫妖的后背,一下下轻抚。
小猫妖足足哭了半个时辰,若不是他在房间里下了隔音术,恐怕不出明日,所有人都知道焚月峰的仙尊是个爱哭鬼了。
魔族是没有体温的。
冰凉的气息,沿着全身流淌。
南柏被活生生冻醒了。
刚睁开眼,就发现他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不可言说的地方,正杵着他……
南柏猛地后退,想也不想一脚蹬了过去。
使出全身力气的一脚,却被对方轻松抵挡。
翁云深掌心攥住他纤细的脚踝,往上移了一分,让小猫妖揣在了腰侧,他抬眸,“怎么醒来就打人?”
认出对方的声音。
南柏更气了,又踢过去一脚。
翁云深再次捉住他的另一只脚踝,往腰侧一按,小臂发力,将小猫妖往怀里用力一拽。南柏几乎跟拔萝卜一样,被拉了过去。
等回过神时,他这根香香甜甜的萝卜,已经被小偷抱在了怀里。
南柏内伤未愈,刚才两脚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索性也不挣扎了,沉默地偏过头,不去看男人。
翁云深松开他的脚踝,转而搂住他的腰,随即往榻上一靠。南柏被迫跟着趴倒,压在男人胸膛上,瞧见对方薄唇轻弯,“吃醋了?”
明知故问!
他不是都偷听了大半宿哭声了。
南柏不说话。
翁云深自顾自地开口,“她是珠草药精,本座物色的一个替死鬼而已。”
替死鬼?
南柏好奇心重地发问,“替谁死?”
“你。”
“我?!”南柏眼眸圆瞪。
翁云深看着他,狭长的眼眸愉悦眯起,“师尊终于肯搭理徒儿了。”
南柏追问,“为什么。”
翁云深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答非所问道:“本座今夜本打算剥了她的皮,谁知撞见了幽会美人的仙尊,平白无故被占了便宜后,仙尊又携着佳人离去……”
他俯身,呼吸喷洒在南柏耳根子上。
“仙尊答应的赔礼,本座立刻就要。”
南柏艰难消化着男人的信息,迅速反问:“那她抱你,为何不推开?”
翁云深低笑起来,笑声莫名诡异。
“一个人什么时候最美呢?必然是笑得时候,”他慢条斯理地剥去南柏的衣袍,“本座喜欢等待猎物适应后,再忽然下手,不给她们任何反应的机会,这样剥下来的美人皮,才最完美。”
南柏发现他还是小看了反派饲主的变/态。
扒皮还扒出经验了!
这么想,仔细回顾剧情。
从原身再到女主,翁云深都是先伪装着接近猎物,等他们放松警惕后,再用迷晕人绑走下手……
身上一凉。
南柏回过神,雪白透晰的脸庞微变,“等等,等一下!”
以他现在的身体,和魔族……
会死人的。
翁云深不悦,“等什么,本座还没追究你跟那模仿我的面具女什么关系呢,乖乖闭嘴,不然就拔了你的牙齿。”
南柏无言,唇瓣被堵住。
心一横,他闭上眼。
微光散去。
接吻的小猫妖变成了小猫。
翁云深阴测测抬眸,“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