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眠神情微怔,不禁抿着唇,心中已有猜测。
果然,下一刻暖阳便敛起了笑意,他抬头看着校练场众人,下巴微抬,朗声宣布。
“本王以南云城城主的身份,今日在此特命大将军叶南天之子——叶枫眠为南云城守军统领。”
“从今往后,南云城守军上下皆由他一手统帅。”
“违抗者,皆以违抗军法处置。”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古流胜闻言更是用蛮力挥开了那两个扣押他的侍卫,满脸怒气地走到暖阳面前,毫不客气地抬手指着叶枫眠。
“本将虽不知政事,却也知此人乃是王爷您的正妃。”
“王爷满口仁义军纪,可此番刚到南云城便急着罢免本将,只怕是想给自家谋些好处吧!”
“他既已是王妃,就合该在那王府后院里呆着,如何当得起我南云城的守军统领!”
暖阳眉头微蹙,未等他开口,叶枫眠便直接将他拉到身后,挡的严实,然后神情寡淡地看向古流胜。
“当不当得起,你来试试便知。”
古流胜一愣,神情更是轻蔑,完全不把叶枫眠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叶枫眠不过就是个委人膝下,以色侍人的草包。
不足为惧。
借着些许的酒意,他直接冲叶枫眠潦草地拱了下手,接了战书。
“既如此,请!”
叶枫眠见此便单手背后,悄悄捏了捏暖阳的手指,示意他安心后,这才迈步从古流胜身边走过,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在场中站定,而周围人见此便赶忙向后退了退,给他们空了场地。
“我可先让你三招。”
而他越是云淡风轻,古流胜便越觉得恼怒,当即反驳道。
“不必!”
“你若真有本事,那便尽管使出来。”
话音刚落,他便怒喝一声,直接挥拳冲向了叶枫眠。
他来势凶猛,若真的被挥中,只怕要断几根骨头。
而叶枫眠站在场中面色未改,见他攻过来便直接向旁侧了侧身子,轻易就躲开了这一击。
“一。”
古流胜一击不中,便不甘心地咬着牙,再次挥拳相向。
结果依旧落空。
“二。”
屡屡失手,古流胜也彻底失了耐心。
“是爷们就跟老子堂堂正正地打,别像个娘们一样躲着。”
说着,他便直接冲叶枫眠的面门挥了拳。
叶枫眠这次站在原地没有再动,他只面无表情地侧了侧头,便轻易躲开了那一拳。
古流胜右手握成的硬实拳头从他脸侧擦过,随之带起的风也微微吹动了他鬓角的发。
“三。”
“至此,三招已过。”
古流胜怔了怔,下一秒,他那还未收回的右臂便被叶枫眠牢牢抓住,紧接着整个人都被一股蛮力拉起腾空,最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尘土翻扬间,剧烈的疼痛也从他的后背和腰间传来,瞬间就驱散了酒意。
自始至终,他都未曾看清叶枫眠的动作。
不止是古流胜,就连旁边围观的士兵们见此也都神情巨变,不敢置信。
毕竟,古流胜的身手在守军中是最好的。
可他现下却被人轻易打败。
虽然不想承认,但叶枫眠实力强劲的确是不可置否的事实。
古流胜挣扎着起身,见自己曾经的手下此时用这般眼神看自己,当即便觉得失了面子,冲叶枫眠怒道。
“倘若不是本将今日喝了酒,你又岂会赢得这般轻易?”
叶枫眠垂眸看着他,神情淡淡。
“日后你若还想打,我随时奉陪。”
古流胜一噎,正欲开口,暖阳却迈步过来,随口道。
“本王虽不懂领兵之法,却也记得军中早严令禁止将士们饮酒。”
“可你身为统领,却带头饮酒,德不配位,从一开始你便输了。”
“如今还要为自己再找些借口不成?”
古流胜瞳孔一缩,他下意识地想开口反驳,却又发现自己不仅技不如人,还事事不占理,最后只得双手紧握,沉默不语。
眼见此件事了,暖阳便问抬头看了眼天色,想起城中还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不禁神情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冲叶枫眠道。
“我待会儿要去城郊看看耕地和庄稼的情况。”
“这里便先交给你了。”
叶枫眠见他此时一脸倦容,便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他的头,可转念又顾虑到眼下情势不妥,只得悻悻收回手,轻声道。
“你若觉得累了,就先回府休息。”
“其余事都交给我来吧。”
暖阳见他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不禁眉眼弯起,笑着摇了摇头。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我既是南云城城主,就理应为这座城奔波。”
说着,他又侧头看了看那些还松松散散站在校练场上的士兵。
“况且你现下的担子也不轻啊,叶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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