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易子墨为自己抵挡了所有的刀剑,暖阳则握着玉佩,走到了祖安的身前。
祖安抱着完颜北,满脸的泪痕,他抬头看了暖阳一眼,唇角勾起,冷笑道:“我知道你为何而来。”
“但他杀了我的北哥,想要解药,绝无可能。”
暖阳眼眸微垂,突然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解药藏在哪儿吗?”
“在你的衣衫里,有一个小兜,解药就在那里。”
祖安闻言,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
说完他便自觉失言的捂了嘴。
暖阳见此也不恼,只淡淡的开口道:“我完全可以直接杀了你,拿到解药。”
祖安却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但你不能那么做,因为解药只有一颗。”
“而且包裹解药的表层,不仅有机关,更有剧毒。”
“只有我这百毒不侵之体,才可将那解药拿出。”
暖阳唇角微勾:“我知道,这也是我没有杀你的理由。”
祖安却冷哼一声:“我给你解药,我也不能活,我的北哥也不能活。”
“倒不如拉着那小子一起死,也是痛快。”
暖阳眼眸微垂,看着手中的玉佩,轻笑道:“就这么想要易子墨死吗?”
“甚至不惜,以整个北荒作为代价?”
祖安一愣,有些诧异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北荒将士英勇无比,难道会怕你们这些元国懦夫不成?”
暖阳蹲了下来,向祖安撩起了自己的衣袖。
他故意压制了灵魂力,所以那露出的手臂上,便长出了一个脓包。
祖安瞳孔一缩,嘴唇微抖,却什么话都没说。
暖阳轻笑道:“你曾跟着易步庭在中原多年,想必听说过天花之症吧。”
“当年中原爆发瘟疫,死伤无数,损失极为惨重。”
“现在,我便是这患了天花的人。”
祖安一听,连忙抱着完颜北的尸体,向后退了退。
暖阳见此嗤笑道:“现在逃也来不及了。”
“我几日前初来北荒,便在你们的水井中,弄了些我的血。”
“我怕那血无用,便每日都去滴上一滴,现在估计你这营中,已有人染了病吧。”
祖安闻言双眼瞪大,他抬手颤颤巍巍的呵斥道:“你竟是这等卑鄙无耻之人!”
暖阳站起了身,拢了拢衣袖,面色淡淡道:“若论无耻,你难道不是头一份吗?”
“易步庭对你情真意切,恩重如山,你却骗他真心,盗取图纸,暗中下毒,最后毁他荣耀,现在还要杀他的儿子。”
“当然,我说这些并无指责之意,毕竟成王败寇,所多说无益。”
祖安咬牙切齿道:“北荒的附近便是你们元国的边塞,你就不怕瘟疫弥漫,祸及自身吗?”
暖阳挑了挑眉:“我自是有万全之策,才敢如此。”
祖安闻言便明白了,诧异道:“你有医治之策?”
暖阳只笑不言,祖安却是明白了。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完颜北,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你要如何,才能将那药方给我?”
暖阳耸了耸肩:“易子墨的解药,还有你们北荒对我们的俯首称臣。”
祖安闻言猛地抬头:“你.....你这无耻....”
暖阳挑了挑眉,出口打断了他的话:“你莫要骂我,你们杀我元国将士,夺我百姓钱财时,就不无耻吗?”
祖安低了头,深吸了几口气,才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那小盒暗藏玄机,他只几番摆弄,盒子便开了。
里面有一颗褐色的药丸。
暖阳让天命书检查过,才伸手拿了那药丸。
祖安坐在地上,面色灰败,轻声道:“药丸已经给你们了,但是俯首称臣,不是我一人说的算的。”
暖阳冷笑道:“也是,毕竟完颜北是北荒的旧主,完颜沐才是北荒的新王。”
“只可惜,新王已死,但王后仍在啊。”
祖安闻言瞳孔一缩:“你是说静和.....”
暖阳唇角微勾:“方才是我愚钝了,我应直接问静和公主才是。”
祖安张了张嘴,嘴唇微颤:“这些....都是你们提前计谋好的吗?”
暖阳却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因果罢了。”
说着暖阳便转身准备去找易子墨。
但他还未走,祖安便轻声问道:“你不杀我?”
暖阳侧目笑道:“我为琴师,也为医者,学的便是医者仁心,自当不会让你死。”
毕竟有时候,死也是解脱,只有活着才是真正的折磨。
暖阳拿着药丸,走到了易子墨的身旁,将药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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