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还未答话,那些被忽视的北荒将士们便冲着易子墨挥起了刀。
易子墨眼神斜睨了他们一眼,扭头对暖阳轻声道:“等我处理完这些杂碎,我们就回家。”
“你自己当心些,护好腹中的孩子。”
刚说完,他便将那柄长剑从那北荒人的身上拔了出来,动作敏捷的游荡在这些北荒将士的中间,所到之处,皆是血流不止。
静和见易子墨一人便可应付,就坐在暖阳身边喘息休息,刚刚他在打斗中也受了不少的伤,此时已是精疲力尽。
而暖阳此时的目光全放在易子墨的身上,神情专注。
静和见此便挑了挑眉,小声道:“我原本不知你是女子,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暖阳一愣,眉头微皱:“胡闹,我并非是女子。”
静和美目微瞪,诧异道:“不可能,我听到那人喊了你娘子,还说让你护好腹中的孩子。”
“真是罪过,你身怀六甲,我居然还让你冒险与我做那种危险的事。”
暖阳闻言干咳了两声,脸色微红,轻声道:“这其中有些误会,此时不便明说,待我们突出重围,我再与你细谈。”
静和点了点头:“无妨,你一个孕妇能以身犯险来此地刺杀完颜沐,定是有所隐情,你不说我便不问。”
暖阳张了张嘴,他看了看静和那净白的侧脸,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抬头看着易子墨,只见他的眼中红色更甚,表情也更加亢奋。
显然是这些鲜血激起了他的暴戾,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眼见不断有北荒的士兵进入营帐,易子墨的行动也开始变得迟缓。
暖阳见此眉头微皱,他扭头对着静和问道:“你休息好了吗?现在可有一战之力?”
静和闻言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弯刀握紧:“自然,且我身为男子,自是要护你周全的。”
暖阳直接忽视了他后面的话,指了指易子墨,正色道:“过会我去拉着他,我们二人会在前面开路,你在后面负责断后。”
“我们先从这帐中出去,再找机会逃跑。”
静和点了点头,对暖阳的安排表示同意。
毕竟在他眼中,暖阳是一个身怀六甲还有苦衷的女子,能够以身犯险已是难能可贵。
暖阳见他同意,便起身快步跑到易子墨的身旁。
此时刀剑霍霍,带着兵刃的特有冷意,暖阳几次都感到了那凉意从自己耳边擦过。
易子墨见暖阳跑向自己,他虽意识模糊,眼中血红一片,但身体还是顺应本能的一把将人抱在怀中,用手中的剑替他挡下了身后所有的兵刃。
静和见此也提着弯刀加入了战局。
暖阳抬眸看着易子墨说道:“子墨,我们先从这帐中突围出去,否则你的身体会耗不住的。”
但易子墨只一手紧紧地搂着暖阳,一手舞着长剑,对暖阳的话毫无反应。
暖阳侧目见静和的动作有些吃力,身上也是数道伤痕,整个人已是招架不住之势。
便咬了咬唇,对易子墨轻声道:“夫君,这儿血腥味太浓,我闻着有些难受,我们先从这儿出去可好?”
这下易子墨听懂了,他低了头对着暖阳轻声道:“好,都听娘子的。”
说着便单手将暖阳搂在怀中,率先杀敌冲出了营帐。
可三人刚杀出营帐,还未跑多远,便被北荒的军队重重包围。
军队为首的人与完颜沐长得有些相似,只是已显老态,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容貌昳丽的男子,虽然不再年轻,但仍是极具美感。
暖阳看着这二人皱了眉头,正要问天命书这是何人时,他便听到易子墨声音低沉的开口道:
“完颜北,祖安,你们居然还活着。”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暖阳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易子墨,只见他眼中的血红已经散去,神智似是恢复了清明。
完颜北对着易子墨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哼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老不死的儿子。”
“自从上次一战,易步庭那个老家伙,可还在人世?”
说完,完颜北便仰头大笑起来。
易子墨双拳握紧,但面色却已平静了下来:“易步庭,因轻信他人,监管不力,导致作战时部署不周,已被处以极刑。”
此话一出,那个叫祖安的男子却是一愣,他抬头看着易子墨,手指却微微轻颤。
当年,易步庭轻信的人便是他,也是他盗走了军事防御图。
完颜北却歪了歪头,手轻抚着自己的大刀笑道:“战场无眼,用兵用计,只要能够取胜,不论手段如何,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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