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从易子墨的营帐出来后,天色已经微微泛白。
天要亮了。
他转身走去了柳清的营帐,却发现一人已经起身在收拾东西。
暖阳一愣,向那人拱了拱手,小声道:“见过柳老先生。”
柳末闻声一顿,转身看见暖阳,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了出来。
他看着暖阳诧异道:“天色尚早,你来此做什么?”
暖阳看了看营帐里柳清的床铺,轻声道:“晚辈前往是想拿样东西,不知前辈可行个方便?”
柳末闻言点了点头,带着暖阳进了营帐,轻声道:“不知你要寻的是何物啊?”
暖阳闻言便看向了那张临近门口的空床铺,柳末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见暖阳一直看着,柳末便出声解释道:“那床铺也不知是何人的,竟一直都空着,着实是浪费了些。”
暖阳一愣,眼眸微垂,果然,现在就连柳末都忘记他那个心爱的徒弟了。
他抛弃那些多余的想法,对柳末拱手道:“晚辈的枕头有些破了,刚巧我认识这床铺的主人,他这几日在别的营帐住,说有个空余的枕头可以暂借于我。”
柳末闻言叹了口气:“这次朝廷给的物资的确少了些,这一路上,将士们倒是受苦了。”
“不过好在再过两日我们就能寒玉关了,忍忍便过去了。”
暖阳点了点头,走到柳清的床铺旁,抱起了枕头。
柳末看着暖阳准备离去的背影,突然叫住他,有些疑惑的问道:“暖阳啊,我可是有个徒弟?”
暖阳一愣,他转过身,轻声问道:“前辈何出此言?”
柳末突然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无事,只是觉得这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太习惯,像是忘了什么一样。”
“哎,以前我也是这般一人过的,今日却觉得格外的难受起来。”
“果然是年纪大了,总爱想东想西的,竟还幻想着自己有个徒弟了。”
说完柳末便自嘲的笑了起来。
暖阳抱着枕头的手一紧,面上却带笑道:“前辈说笑了,您医术高明,德高望重,若是您愿意,晚辈倒是想跟着你学习医术,也能为您进些孝心。”
柳末闻言眼睛便亮了,他笑道:“此话当真?”
暖阳弯了眉眼:“自是当真,能得您老真传,是我的福气。”
柳末笑着点了点头:“拜师茶也不必了,你且回去再睡会,这以后时间还长,老夫自当好好教你。”
暖阳唇角微勾,对柳末拱手告退后,便抱了枕头出了营帐。
他走到无人处,将那枕头里里外外都翻找了一遍,才在夹缝里找到了那瓶血液。
暖阳眼眸微垂,对着天命书吩咐道:“销毁。”
天命书领命后,便开始处理玉瓶中的污物。
还未处理完,便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
暖阳一时不察,被吓了一跳,他手中还未处理完的玉瓶便失手扔了出去。
啪嚓一声,玉瓶碎了。
暖阳连忙转身将身后的人推了一把,将那人推得远些,以免那人染上瘟疫。
而他自己则在心中喊道:“快速处理,消耗多少灵魂力都没关系。”
天命书得了命令,便疯狂的抽取暖阳的灵魂力去处理那些污秽之物。
暖阳的脸色瞬时煞白一片,他皱眉看着来人:“你来此作甚?”
拍暖阳的人是和暖阳同一营帐的医官,名叫李素还。
他看着暖阳不悦的脸色,又看了看那掉在地上,摔成碎片的玉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见你一人站在这儿发呆,便想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说到这儿,他又看了一眼那摔碎的玉瓶,即使已经摔成了碎片,也知那玉瓶价值不菲。
他舔了舔唇道:“你这玉瓶碎了,等我发了饷银就还你。”
暖阳看他许久,才叹了口气,他无力的挥了挥手:“不必,你走吧。”
李素还挠了挠头,表情为难道:“我....我真的会还你的。”
暖阳此时已是力竭,不想与他多加纠缠,便不再理会这人,确认过瘟疫的病原体已经完全销毁后,才转身离去。
李素还看着暖阳冷淡的模样,撇了撇嘴:“不过是一个玉瓶罢了,大不了小爷领了饷银就还你。”
暖阳走到一旁,将那藏过玉瓶的枕头也一并销毁了。
他拿出那枚能量核心,吸收了里面的能量,脸色才稍微好些。
他并未将能量吸收完毕,里面还有一些残余的能量,可以蕴养人体。
暖阳垂眸看了看那晶核,他打算把这个留给柳欢。
毕竟柳欢是柳清愿意用命去护着的人。
天完全亮了,营地的众人都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准备踏上征程。
暖阳却捂着嘴轻咳了两声,胸口也有些发闷。
他想到了那个摔碎的玉瓶,心中有了些不好的猜测,他不敢惊动其他医官,便自己把脉,但是脉象平和,只是有些着凉。
暖阳眉头微皱,又让天命书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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