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乖巧的上了塌,窝在白露时的怀里。
白露时一手将他揽在怀中,眼眸微垂,轻声道:“睡醒了?”
秋棠在他怀中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有,醒来发现你不见了。”
白露时闻言轻笑一声,只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软发。
屋内一片暖意,两人皆是不语,倒是显得有几分静谧之感。
秋棠在白露时怀中闭了眼睛,声音小小的喃喃道:“时哥哥,我错了。”
白露时手一顿,没有说话。
秋棠这次却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他抬头看着白露时,轻轻道:“但是当时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你也有错的。”
白露时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我有错?”
秋棠点了点头,咬唇道:“我当时虽然任性的执意要你出来见面,打扰了你备考。”
“但...但你也不应该不辞而别啊。”
白露时一愣,随后面色淡淡道:“我不辞而别?”
秋棠似是想起了当时,眼眶有些微红,喃喃道:“我那日在临风阁点了你最喜欢的菜,等了你一晚,你都没来。”
“后来我去你落脚的客栈找你,店主说你已经走了,只留了一封信。”
白露时眼眸微垂,他虽面色如常,但手却有些微抖:“你还记得信上写了什么吗?”
秋棠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白露时:“你...你都忘了吗?”
白露时只垂眸看着手中那杆做工精巧的烟斗,不言语。
秋棠眼眸微暗,情绪也变得有些低落:“你当时说让我别再去烦你,还说以后便当陌路人。”
白露时半响不语,突然他轻笑道:“你们秋家是怎么落败的?”
秋棠瞳孔一缩,他猛地坐起身:“你....你为何来问?”
白露时眉头一挑:“怎么?”
秋棠的手紧紧攥着狐裘斗篷,扭过头不再看白露时,轻声道:“秋家的落败,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白露时捏了秋棠的下巴,唇角微勾,语气有些危险:“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白露时此时虽是笑着的,但秋棠却浑身一颤。
这几日他跟着白露时,已经大致摸清了白露时现在的脾气。
当他面无表情时并不意味着他生气了,相反,他越是笑着,便越是危险。
秋棠小声道:“家里落败,我被打上奴籍,被人买回去当奴隶。”
“是买下我的那个人,告诉我的。”
“他说秋家如此落魄,是你动了手。”
白露时挑了挑眉头:“那人是谁?”
秋棠垂眸想了想,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他的全名,只听过有人唤他华采。”
白露时瞳孔一缩,嘴里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华采?”
秋棠从未见过他这副失神的模样,便轻声开口道:“那人当时还交给我你身上的玉佩,是你来秋家时,我母亲赠你的那块。”
“那玉当时已是四分五裂,他说那是你与秋家一刀两断的证明。”
白露时闻言轻笑道:“那玉呢?”
秋棠摇了摇头:“后来我颠沛流离,那玉就不见了。”
白露时眼眸微垂,执着烟斗轻吸一口,吐了烟雾才缓缓道:“当年我赴约了,还未见到你便却被一群人打成重伤,扔进了山中。”
“后遇高人出手解救,他救了我,也助我当了国师。”
“我还未曾寻你,便得了你们秋家落败的消息,自此,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失去了你的消息。”
秋棠闻言双眼瞪大,似乎是被白露时的话惊到了。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白露时竟是受了这些苦,而自己还一直都在怪他。
他就知道,时哥哥是不会扔下自己的。
他钻进了白露时的怀中,双手攥着他的衣领,眼泪不停地滑下:“对不起....对不起....”
白露时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都过去了。”
秋棠抬起头,轻轻说道:“时哥哥,那现在那个高人在何处?”
“他是你的恩人,我想去亲自拜会。”
白露时一愣,随后才笑道:“不必了,他已经不在了。”
秋棠一愣,有些遗憾的垂下头:“那....那恩人的名讳我还是要知晓的。”
白露时突然笑了,他眉眼弯弯的说道:
“他啊,名叫白华采。”
与此同时,军营中。
暖阳正和衣小睡,这时,有一人进来推醒了他。
暖阳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哑着声音道:“何事?”
那人拱了拱手道:“将军请您去一趟他的营帐。”
暖阳一愣,随后便点了点头,稍微打理了下衣着后便去了将军营帐。
刚进了营帐,暖阳便看到柳清正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易子墨正脸色阴沉坐于高处,见暖阳进来后,便起身迎道:“他不肯说出那瘟疫血液的下落,执意要见你。”
暖阳一愣,皱了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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