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神情还有些慌张。
暖阳见到此人神情一愣,这个刘二虎,就是昨晚在将军营帐外面值守的人。
长孙高寒看到暖阳的表情,不禁一笑,他慢慢的将易子墨的剑挪开,对着跪在地上的刘二虎说道:“你把昨晚你看到的事情都说出来。”
刘二虎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昨夜,暖大夫寻了将军回来后,我便见他进了医官营帐。”
“但不是他自己的那间,而是长孙大人的那间,手中也不知是拿着什么?”
“一个小袋子,像是香料袋。”
暖阳闻言,对着刘二虎淡淡道:“你敢保证,你现在说的都是真的吗?”
刘二虎抬了头,却不敢与暖阳对视,只喃喃道:“暖大夫,你害了那么多人,我....我实在不能隐瞒了....”
长孙高寒闻言也立马帮腔道:“回将军,方才我为自己把脉,发现这毒似乎有些蹊跷。”
“属下历来爱看些医书,只记得昨日暖大夫给军中各位熬的茶水,若是和一种香料混合,便会变为毒药,害人性命啊。”
长孙高寒也是听闻
周围的人闻言顿时大骇,昨日他们都喝了茶水,有的人觉得味道不错,还喝了不少。
暖阳看着长孙高寒,突然笑了:“长孙大人,若是你昨晚也在这营帐中,怎么别人都毒发到无法起身,您却能在此与我辩论这么久?”
说着还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似乎是要为他把脉。
实际上在这一瞬,暖阳便对天命书吩咐道:“清除他体内所有的毒素。”
天命书刚完成指令,暖阳的手便被长孙高寒一把挥开。
暖阳也不在意,只站在原地,等长孙高寒给自己理由。
长孙高寒捂了捂手腕,也知晓自己这般表现的确有些明显了,便大声咳嗽几声,但是呼吸通畅,并无之前的滞涩感。
尽管如此,他还是义正言辞的说道:“在下常年学医,自是知晓一些方法来延缓毒素,你这无知小儿,莫要在此疑神疑鬼。”
暖阳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
长孙高寒见他这幅表情,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对易子墨拱了拱手道:“将军,我怀疑那香料就在这歹人昨晚所居之处,不妨让人前去搜查一番。”
易子墨闻言一愣,他看了看暖阳,心下有些犹豫。
暖阳也知他为难,便主动笑道:“那便请将军派人去搜查吧,希望之后能还暖阳一个清白。”
易子墨见此,心便安定了,他垂眸道:“定会还你清白的。”
说着便打算派人前去搜查,临走前,暖阳却又喊道:“将军。”
易子墨闻言一顿,侧过身看着他。
暖阳弯了眉眼:“既然我的营帐都搜查了,不如就连长孙大人的营帐也一并搜查了吧。”
“以免那真正的歹人,又留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危害诸位。”
长孙高寒闻言立马呵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暖阳却扭头看着他,笑道:“我这是为了诸位的身体着想,莫非长孙大人是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物件吗?”
长孙高寒一噎,只冷哼一声,便不再开口。
昨夜柳清来寻自己时,便说东西已经在暖阳那儿安排好了,如今定是不会有问题的。
易子墨当即喊人分了两队,分头去搜查两个医官营帐,而其余人除了中毒的,都从那营帐中走了出来,站在外面等待结果。
过了片刻,有个小兵从长孙高寒的营帐中跑了出来,他手中拿了一小包的香料,对着易子墨说道:“回将军,这是在长孙大人的被褥下搜到的。”
长孙高寒见到那个熟悉的香料包,微微摇了摇头:“不,不可能,怎么会在我哪儿?”
易子墨将那香料拿在手中,似笑非笑道:“长孙大人不如来解释一下?”
长孙高寒脸色苍白,摇了摇头:“不,这不是我的,若是我的,我怎么会蠢到让自己也中毒?”
暖阳歪了歪头笑道:“长孙大人,莫要装了,您根本就没中毒。”
长孙高寒一愣:“不....不可能...”
暖阳却朝着易子墨拱了拱手道:“将军,暖阳避嫌不便出面,还请将军派其他医官前来诊治一番。”
易子墨允了之后,便有其他人来为长孙高寒诊治,得出的结果均是无中毒迹象。
同时,与暖阳同帐之人皆出来作证,说昨晚也遭歹人谋害,若不是暖阳,只怕已经无命在此。
易子墨闻言,面色更是阴沉,他冷声道:
“长孙高寒,以下犯上,意图不轨,污蔑同僚,草菅人命,数条罪名,皆按军法处置,给我拖出去。”
长孙高寒吓得立刻跌坐在地上,大声痛哭,直呼不可能,还大声喊道:“其实是有人让我....”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发不出声了。
暖阳见此抬头看向人群,只见柳清正面色淡淡的看着长孙高寒被拖走,毫无搭救之意。
想必弄哑长孙高寒的,也是他了。
暖阳轻轻抚了抚侧脸,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他知道,长孙高寒,这是作为一枚废棋,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