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动作都微微一顿。
暖阳放下了手,此刻他的侧脸已经有些红肿,由此可见长孙高寒那一巴掌的力度之大。
易子墨见到那红印后,脸色微沉:“此乃军中,我为主将,你只是个随行医官。”
“我尚未发号施令,是何人给了你如此胆气去动手打人?”
长孙高寒闻言,便一阵猛咳,嘴角也有鲜血流出,似是被易子墨的话气到了。
他本想指着易子墨,但是触及他骇人的眼神,便又将手收回捂住了胸口,怒道:“如今军中已出人命,将军可是还要护着他?”
说完长孙高寒便愤怒的瞪视着暖阳。
易子墨不着痕迹的站在了暖阳的身前,替他挡住了那目光。
暖阳一愣,唇角也微微勾起。
易子墨面色淡淡的说道:“你也知现在已出人命,此刻更应快些医治剩下的人,而不是在此空口无凭的诬陷同僚!”
同僚二字,易子墨说的极重。
长孙高寒闻言更是大怒,他急忙指着易子墨身后的暖阳呵斥道:“将军怎知我是空口无凭?”
“昨夜有人见了这歹人进了我这个医官营帐,偷偷摸摸不知做了什么,今日大伙便都中了毒!”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他们纷纷抬头去看暖阳,却见他面色淡淡,并无异常,似乎长孙高寒所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易子墨闻言脸色更是阴沉,眼中也满是暴戾的情绪。
昨夜暖阳与他在一起许久,怎么还会有时间去做那事?
他的手微微捏紧,看向长孙高寒的目光带了冷意。
若是这人再胡言乱语下去,不如就杀了吧,以免污了暖阳的名声。
长孙高寒触及到易子墨那带了杀意的目光,不由打了冷颤。
但是看到周围站了这么多人,料想易子墨也不敢真杀了自己,于是他便梗着脖子,声音带了些尖厉:
“将军如此偏袒歹人,莫非还要为了他,杀了我不成?”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神都变得有些微妙。
若是事实真如长孙高寒所说,那易子墨还要偏袒暖阳,那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
暖阳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他皱了皱眉,抬头看向易子墨,却见他眼中已开始出现微红,不由心中大骇。
他连忙隐蔽的用手轻拍了易子墨的背部。
易子墨察觉后便微微侧了头,暖阳见此便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最后在易子墨的注视下,他主动走到了前面,与长孙高寒对视。
他的将军是以后在战场上与敌厮杀,用鲜血和荣耀去护佑一方百姓安稳的战神,不应在此和这种阴险小人争斗,以免污了名声。
这种工于心计的事情,还是让他来吧。
想到这儿,暖阳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袋子,交给了一旁的一个小兵:
“这是我家祖传的解毒丸,劳烦小哥把这里面的药丸喂给那些需要医治的人。”
那小兵拿了袋子,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易子墨。
易子墨沉声道:“按他说的办。”
长孙高寒见此便大声呵斥:“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这说不准又是这歹人想出的新点子。”
暖阳见此便轻笑道:“那依长孙大人所言,您可有办法医治他们?”
长孙高寒一噎,柳清来找他时,未曾说过这是什么毒,所以他只知道此毒非凡,难有解药。
而自己能撑这么久还不倒下,也是因为柳清提前给他吃了一粒药丸,说是可以慢慢清除毒素。
暖阳见长孙高寒这副表情,便冷笑道:“看来长孙大人对此毒也毫无办法,不如就让我试试如何?”
“医者仁心,我们不妨先将中毒之人的病情稳定,再谈其它。”
“可莫要因长孙大人的一再拖延,而让这些人失了生机啊。”
说着也不等长孙高寒的回答,暖阳便朝那个小兵拱了拱手道:“有劳了。”
那小兵看了看长孙高寒,见他也无异议,便急急忙忙跑去将小袋子里的药给那些人服下。
那些药丸上被暖阳附上了灵魂力,但因暖阳的灵魂力已损失过多。
所以比起昨晚,现在这些药丸上附着的灵魂力很少,无法达到完全解毒的效果。
但也可以帮那些人拖住时间,等往后慢慢喝药,清除体内余毒便可。
长孙高寒见事情有些偏离计划,便连忙说道:“现在药已服下,你这歹人也该乖乖认罪了吧。”
易子墨闻言向前一步,他的长剑放在了长孙高寒的脖颈上,只要稍动一寸,便立刻能让他人头落地。
他冷冷道:“长孙高寒,你逾矩了,审刑之事,岂是你一个小小医官也能做的事吗?”
长孙高寒呆在原地,不敢乱动,他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说道:“将军莫要不信,我是有证据的。”
易子墨挑了挑眉:“证据?”
长孙高寒闻言连忙冲着帐外喊道:“刘二虎,进来,将军要问你话。”
话音刚落,便有一小兵跌跌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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