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和离!袁一昭的手脚有些发抖,他偷偷摸起了纸笔,四处看了看,发现同僚们没人注意到他,做了个深呼吸。
休书他写过无数次了,这才写下第一个字,后面的内容就自然而然显露在纸上。
等墨水一干,看着休书两字,袁一昭顿时想起被温莎毒打的日子,心里又是一咯噔。他连忙把休书撕了,又拿出两份纸,忍着牙酸写下和离书三个大字。
他边写边想着和离后的美满日子,脸色微微发热,待墨迹干了后,把两份和离书塞到怀中。
三年来,他心爱的女子灵露,从没给过他任何压力,一直默默守着他。
即使他成了三年的京城笑话,她也不离不弃。
袁一昭第一次发自内心地与神灵祈求,希望和离之事顺遂。
回府的路上,袁一昭不断念叨着灵露的名字,又幸福地舒了口气:“灵露,灵露,我很快便能纳你了!”
他心事一解,便闭上眼,在马车里沉沉睡去。
他静,她动。
温莎习惯在晚饭后再去后院练习射箭一小时,如今她每天足不出户,卯着劲地学新东西。
除了本身就有的武艺之外,她惊喜地发现自己大脑非常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二十岁的身体还能学东西学这么快,温莎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藏。
此时的温莎正欲眯眼对准靶子,听到一向寂静的院子有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
她不为所动,射去了第一支,正中靶心!
“媳妇,媳妇!”袁夫人跌跌撞撞的过来,哭喊道,“媳妇,可曾见到昭昭?”
温莎想,这都一个月了,我有没有见你儿子,难道你们心里没点AC数吗!她停下手,摇头道:“不曾。”
“昭昭,昭昭他今日本是过了午便回来的,可阿勤却说他一直没回来。”袁夫人急得大汗淋漓。
温莎手里又拿出一支箭,瞄准靶心,道:“母亲,我这一月来都不曾见过相公,他在哪,怕是你们比我更清楚吧。要不,秦楼楚馆的找一找?”
袁夫人有些惧怕地看着温莎手里的箭筒,急道:“媳妇,昭昭已经很久不去那些……那些地方了。你……你……”
温莎明白了,袁夫人以为她又绑了袁一昭扔地牢里惩罚?
为什么说“又”?
温莎看着袁夫人,只觉得有些可笑。
夕阳西下,盛夏的傍晚,一个汗湿全身的妇人到处寻找她的成年儿子,而那个废柴儿子指不定正在什么逍遥窟快活呢。
温莎一瞬间做了个决定,又抓了个盛满箭的箭筒,边走边喊:“母亲且在府里等候消息,我去去就回。”
这袁一昭为人不堪,胆小、好色、酸腐,不给点教训,怕他妈以后还来烦人。
袁夫人见儿媳妇被说动,当即泪流满面:“媳妇可要下手轻些……我苦命的儿啊……”
温莎脚一踉跄,头也不回,匆匆而去,与阿勤迎面碰上。
阿勤是袁一昭的小妾之一,为人谨慎安静,深得袁一昭喜爱。
温莎问了几句阿勤,阿勤也摇了摇头,待温莎远去,阿勤望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温莎找了几个护院,又跟管家派了任务,凭着对袁一昭作风的了解,在京城里四处奔走寻找袁一昭的踪迹。
温莎已经一个月没出过门了,初时看到她的那些认识她的乡亲百姓都瞪大了眼睛,而后炸开锅一样宣传了起来:“妻打”来了!“妻打”来了!“妻打”来了!
“妻打”来了,“夫哭”还会远吗?
温莎有些无语,她动作极快,在京城有名的秦楼楚馆都寻了个遍,都被告知小袁大人今日没露面。
夜色越来越黑,温莎估计着袁一昭应该回去了,自己找了这一会也懒得继续找了,便赶回去。
赶到袁府时,温莎发现门口有重重的官兵守着,火把到处都是。
“你们在这作什么?”温莎问道。
有官兵上前去抓她。
温莎大怒,喝问了几句,那几个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袁大人扶着袁夫人出来,望了一眼儿媳妇,摇摇头:“放她进来吧!”
温莎手被刚才那几个官兵抓得生疼,怒道:“搞什么?!”
袁夫人哀怨地看了一眼温莎,一瞬间竟有一种一瞬间变老的感觉。
“何必呢!你不喜我儿,他躲你便是,何必如此!”袁夫人哭着喊。
“什么?”温莎糊涂了。
阿勤上前低声解释道:“夫君送了亲笔纸条回来,说……说……您为何绑架朝廷命官,而后……”
“恶妇!”袁大人气急,骂道,“如今已去了京兆尹报案,看你还做何狡辩!”
温莎从未遇到过如此荒谬之事,气笑了:“我要绑他不是分分钟的事吗?你们有没有脑子啊?!他只要一回家,我一根绳子就能捆他了!现在搞这么大的阵势来,是要趁机休妻?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袁大人指着她鼻子,正想继续骂,温莎动作极快,抬起脚,飞了一团东西过去,塞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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