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下去,等待死亡的到来,避无可避”
紫黑色的血液,四肢僵硬退化……
这说的,不就是她的父亲吗。
“断肠!!”温欣喃喃出声:“父亲中了断肠?是谁,是谁做的?”
“何止你的父亲。”母亲平静一笑:“从离开宴都那天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回去,即便一再退让他们也没有放过我,这么多年了,你父亲为了我们母女做了太多,我能坚持到现在都是因为他。”
“欣儿,我不能离开,不论是从情义还是从身体方面,我走不远的,留在这,我或许还能活得长一些,你陪我在这,你我都不得安宁。”
母亲那一夜说了许多许多话,有些话她没有明说,温欣心中也明白。
断肠,中断肠的不止是父亲,只是父亲的毒深些,他的大限早该到了,一直拖到现在。
所以,他们病的离奇,一家人竟出奇的平静。
余下的话温欣没有再问,不走的话也没有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马车停在了余家门前,跟着马车出现的人是上次在温欣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中年男子。
他客气的同温欣行礼,温欣看着这辆以前不敢去想的,在他们这样的老百姓眼中堪称豪华的马车,她知道,从今以后,落霞村那个一无所有贫困弱小的温欣的命运,要改写了。
温欣将自己剩下的所有钱都留给了母亲,这一走不知何时再见,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
让温欣以外的是,王老板又一次出现了,他承诺会将温欣所设计出的所有花色布匹分成交到她母亲手中,也会代为多关照。
温欣看着他,良久。
她忽然懂了点什么。
她没有拒绝,她不放心,有人关照母亲是好事。
客气的道了谢,在母亲的注视下,温欣转身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夫扬鞭,马车缓缓驶离了这个温欣待的时间不长,付出了许多感情与牵绊的地方。
“小姐紧张了?”
路上,温欣知道了接他的人也姓温,非本姓,以前是姓张,温家赐姓温,是温家的大管家,温常。
温欣客气的唤一声常伯,常伯便笑着说,温欣不亏温家的女儿,温家的少爷也这么唤着他。
听完,温欣只是一笑,她和那位少爷,不一样的!
“或许,有点。”温欣摇摇头有点点头。
她心里确实忽上忽下没个底,可能是因为她不是真的温欣的原因,心虚得很,手里拽紧了母亲给的两封信。
一封是给温家那个人的,一封是后来写下,给温欣的,让温欣到了温家再打开。
“小姐不用害怕,老爷与你分开多年,定然会十分疼爱小姐。”常伯眼神不动声色的看向温欣旁边放着的一把长弓。
那是温欣的父亲以前给她做的,温欣穿越过来后便对这东西提不起多少兴趣,加上余家落魄后曾经的“温欣”受了打击,也没有再拿出来。
这弓虽没再用,但是保存的很好,擦拭的十分干净,小心放在床头不远的架子上。
温欣想着,对于以前的“温欣”来说,它肯定是极其重要的东西,这次离开,她选择带在身边。
“我母亲和父亲他们……同样疼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