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种表情,也绝对不可能做出人类说话的口型,它们只会叫着“巴哩巴哩”快活乐天进行擦玻璃的无实物表演。
沈怀鹤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听说过的一个都市传说。
曾经世界上并没有魔墙人偶这种精灵,但当时有很多的马戏团。在某一天深夜,马戏团的小丑扮演者加训归来,很是疲惫,头套和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然而第二天,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是经过了什么样子的变化,头套和小丑服长在了小丑的身上:他脱不下头套,硬拽只能感觉到脖颈似乎要被撕裂一样疼痛。他扯不破衣服,利器在小丑服上划过,没有用来填充体积的棉絮全是淋漓的鲜血。一张嘴,说不出人类的语言,只能重复着“巴哩巴哩”,有人说,那是他不作为小丑的时候,自己的名字。
从那一天起,魔墙人偶,诞生了。
…………
虽然日后精灵学家考证了魔墙人偶的基因,发现它的基因组跟人类仍然有所差异,有的地区的魔墙人偶仅有四根手指,据此基本否定了魔墙人偶由人类转变而来的都市传说,但毕竟这事儿惊悚而富有教育意义,还是被用来教育小孩子,因此流传甚广,也就不了了之了。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大抵如此。
不过现在不是谈论哲理的时候。魔墙人偶消失之后,受到了惊吓的沈怀鹤只想找个地方歇一歇,缓一缓精神。
走廊暂且去不得,先不说门是否打得开,就算打开了,那昏暗杂乱的环境里可就真真的自身难保,保不齐突然消失的魔墙人偶就突然出现,蒲扇大的手掌光是连环巴掌沈怀鹤都不见得吃得消,何况沈怀鹤觉得那人偶与人无二,说不准还藏了一把凶器。
沈怀鹤走到房间里的茶几边,虚虚地坐在沙发上。
他企图找到破局之法,但并没有找到。沈怀鹤双手撑住额头,低头沉思。
房间里的温度不知道何时降低了些,相对于沈怀鹤印象里的室外温度算是个怡人的气温。眩晕、惊吓无一不消耗了他的精神,他现在只感觉到倦怠。
眼皮越来越沉,喉咙越来越渴。一杯凉茶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几案上,几乎只受本能驱使的沈怀鹤端起小茶杯,一饮而尽。
倦怠从四肢骨骸里汹涌而来,沙发软糯的怀抱拥住了沈怀鹤的身子,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看到了一只嘴巴上带着铜黄色拉链的布娃娃飞在他的面前,伸着手对他做着什么,梦妖从精灵球里跳出来,却被它一巴掌拍飞。
“不……要……”沈怀鹤呓语,似乎跳出去接住了梦妖,又似乎只是梦境,他仍然摊在沙发上,被诅咒娃娃的定身法困得动弹不得。
他陷入了诅咒娃娃营造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