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鹤扶着脑袋,好半天才从非法空间传送的眩晕感里恢复回来。他首先检查起自己,发现自己目前的处境好像不太妙。
他正躺在一间客房的地板上,身下是厚重的羊绒地毯,倒也不算硌人;手上看起来没有啥拘束物,但实际上最多只能张开到肩宽,再拉则能明显感受到手腕的勒痛,仿佛扣着枷锁一般,令人不快。
沈怀鹤借助低矮的床爬起来,没有感觉到脚部有多少凝滞,想必是没有扣上同手臂上相同的透明拘束物;梦妖的精灵球也在怀里,透过精灵球上方半透明的红壳,能看到它正在沉睡。
没有受伤,只是被囚禁了。
沈怀鹤迅速得出结论,然后开始打量四周。
看陈设,房间里的家具干净整洁,明黄的墙纸带着一丝阔气,浮雕的镂空的装饰无处不可见,但全都没有一丝灰尘,应该经常有人打理。按理说,这应该是一间富贵的洋馆样的房间。
但却处处透露着诡异。
房里不光亮着穷奢的水晶吸顶灯,还有好几处落地灯源,台灯座灯形似蜡烛台的装饰灯全都亮着,但没有一个灯有开关;没有时钟,没有窗子,没有任何可以记录时间的物品,包括沈怀鹤的手机洛托姆。它陷入了昏迷,不管是精灵部分还是手机部分,都完全无法使用。
沈怀鹤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好在有门,一扇简简单单雕着花的木门,带着一个猫眼,在柜子旁边,看上去毫无防备。
沈怀鹤思来想去,决定先从猫眼里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只一眼,沈怀鹤就感觉到全身的毛孔在一瞬间悉数张开,寒气尖了头地只往身体里钻,脊背上似乎攀爬上什么滑腻腻冰凉凉的东西,舌根都被慑住,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看到了一只眼睛,一只带着血丝充斥着怨毒的眼睛。他们甫一对视,眼睛的主人突然后退一步,露出一张癫狂扭曲的小丑脸,挥动着指尖沁着红色的白手套,做了一连串夸张口型,而后假装一个踉跄,向后跌倒的一瞬间,拖着滑稽臃肿的小丑服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条昏暗脏乱的走廊。
沈怀鹤重复模仿着它的口型,企图解读它的话。
它在说,不是你,但你也……
后面的被挥舞的手臂挡住,看不真切,也就无从下手。
沈怀鹤毛骨悚然。
他其实认得那只精灵,甚至说还很熟悉。在原著动漫里,小智的妈妈花子就养了一只这种精灵,负责做饭做家务,贤惠又能干。
但一只普通的魔墙人偶绝对不会露出那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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