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长子被收养时年龄又大又残疾,正常人家是不会收养这样的小孩的。如果还有机会从孤儿院拿到的大儿子的DNA,哦家里的不算,和这家女主人做个鉴定,那小孩应该也是她生的,在她与这家男主人结婚前,没错的话就是在十五年前。”不理会还在愤怒的小助手,楚觉招来了现场的见灵人,吩咐完后又有意无意地感慨了一声,“他是在这家人结婚两年后被收养的,那时要是还活着的话也应该有十岁了,死的时候也应是知事的年纪了吧。”
“人连失踪都还没满24小时呢,你怎么就说死了!”
“……”楚觉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过来偷听,对他愤怒嚷嚷的小警察,刚刚还面无表情的男人忽然勾唇笑了一下,虽然笑得好看,却有几分刻薄之相。
“你笑什么,把你的话解释解释清楚,我觉得你很有……”愤怒的小警察将后半段话吞了回去,然而已经被年长的同事拖进了其他屋。
“人失踪什么?不就在那。”周围有人隐晦地打量着男人,男人似无所查,只是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只见他懒洋洋地向角落里抬抬下巴,“那个跛子。隔壁的都说了这家男人嗜酒,酒品也不好,喝醉后闹得整个楼里都是稀里哗啦的。在女主人发现怀孕然后弟弟出生,这个非亲生的小孩应该日子不好过吧?听说女主人只会自己躲在角落里哭,应该是没让家里人知道过那小孩其实也是她生的。”
如果那真的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小小的年纪,却已经尝遍人间冷暖。
身上的残缺,孤儿院的孤寒,懦弱不敢相认的亲生母亲,清醒时无视,醉酒后打骂的父亲,猫眼后一双双邻居盯着他的冷漠眼睛。
母亲少女时的日记,字里行间还流转着雨季的轻愁,她以祥林嫂自比,却是……少男少女,在心性发育尚不完全却已经能做许多事情的时期,那些啼笑皆非,如果超出这些年轻人所能承担的事故,后果又究竟是由谁来负责呢。
“所以才会有恶灵啊,”扑到楚觉怀里的喵喵,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被随随便便地带到这个世上,然后被抛弃又像个东西一样捡回来,对方还以为这样就感天动地了,其实被感动的还不过是自己,到头来吃了苦头搞不好又要怨恨起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来了呢……”
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背,状似安抚着这个一起长大的女孩。
“我要纠正你一点,那不是她的孩子。”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如果在数九寒天里时能泼水成冰的温度,“她生了小孩,小孩死后的执念又生了灵……人是人,灵是灵,不能混谈。”
那个在出生时就被抛弃的孩子,未曾等到接他回家的亲人。
对家与亲人的渴望成了执念,如生物中的酶原,只有在遇上需要他们的专一性水解时,才会被激活成了有活性的酶,一种催化剂,成了有实体的灵,是终于在母亲来接他的那天牵上了那双温暖的手,跟她回家。
他们是专一又不变的,跌跌撞撞跟不上人类瞬变的步伐,有时便会发生不可逆的变化。
灵如果成为恶灵。
大概就是惨案背后的真相。
男人几乎可以还原那天的情景,恶灵以他们的天赋,蛊惑了入室的强盗,催化了他们心底的恶意,引诱对方对自己的“家人”展开了一场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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