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帽子的楚觉蹲在人来人往的门边,不菲的风衣下摆还拖在现场花里胡哨的地上,离血迹只差一毫,面前的地板用白线描着人形的轮廓。
据说男主人被发现时便是面孔朝下地趴在这里,后心处没入刀柄插着把锋锐的刀,使他看起来就像只被猫钉死在窝前的耗子;而这家的女主人也正仰面躺在不远处的床上,胸口致命的伤口,指不定正是由男主人后背上的那把刀造成。
不看那浸透溅满薄被的血色之花,女人披散着头发又圆睁着双眼,是死不瞑目。
表面上看起来是起入室杀人案,现场到处被翻乱且现金和女主人的贵重饰品都丢了的情况,是为财?激情杀人?可看来是女主人先躺在床上在没有任何反应时被杀死,然后男主人在惊慌出逃的时候被杀,现场虽然混乱,却显然还是只有后被杀的那人留有反抗痕迹的。
楚觉咬着烟斗无所事事地看现场的人员进进出出,除了警察,他看到和自己同样的见灵人,端着个检测仪进来又出去,看样子是去了隔壁。
终于在同类的怒视与警察的瞩目下起身,拍拍屁股,踱步去了隔壁这家人小孩的房间。
一眼便看到了角落里抱着小孩瑟瑟发抖的某个半透明的恶灵。
“感觉相对于这里,你更情愿去隔壁刚死过人的主卧呢。”
幽幽怨怨的女声,楚觉回头咬着烟斗懒洋洋地对助手喵喵打了声招呼,对方第一次和他出现场,刚刚在主卧看了一眼然后到现场外面大吐一场,彼时恰和他前后脚地进入屋内。
楚觉最后地啜了口,收起烟斗,吐出的烟雾模糊了角落里恶灵少年哭泣的面容。
“我不想的,不想的,是他们,他们……”
少年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看向怀里的小孩,有些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大侦探,你这是发现什么了么?”
喵喵背后灵一般幽怨地在人身后突然发声,楚觉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这男人惯有的神态的就是这么副苦大仇深的面无表情,让人很想上前问问他对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他一言不发地丢给小助手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本封皮已经黯淡的粉色记事本。
是这家已经在昨夜中身亡的女主人的日记,有些意外她还保留着这种少女时代一沓薄薄装订起来的纸张轻飘飘,更意外的是某人还趁刚还在主卧的时候,会特意又精准地将它从女主人的梳妆台的暗格里摸出来。
因为东西被装进了证物袋,所以小助手踮脚在看楚觉手机上的刚刚他在现场拍的日记本照片,这本其实薄薄的本子其实并没有承载太多的回忆,没写过几篇,时间的跨度也是很大,最久的中断时间甚至超过半年。
那最后一篇的日记,眼熟地仿佛是直接从语文书上抄下来的。
小姑娘看了会儿便兴高采烈地指出这是鲁迅的《祝福》片段,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祥林嫂反反复复和人们絮叨她的儿子阿毛被狼叼了的那段噢……这题我会答!”
“……”
将证物袋夹在腋下,自己给自己鼓掌的喵喵同学像极了课堂上回答问题正确的小学生。
“看这个。”楚觉将照片的某处拖给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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