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打搅了。”
这个沈兴义,脾气还是又臭又硬。
不过这样的人好对付,王尚书倒是没什么顾忌。
沈大郎喊了声王大人,陈小桑见状也跟着打了声招呼,得了王尚书的回应后,便走到一旁。
陈小桑压低声音跟沈大郎咬耳朵:“你爹一点不给王尚书面子呀?”
“他就这脾气。”不然当年也不会顶着那么多战功还被诬陷地差点没性命。
陈小桑小声道:“兴义叔对上王尚书会不会吃亏?”
一个如此耿直,另外一个一看便是老狐狸。
沈大郎抿了下唇:“在明面上,我爹一般不会吃亏。”
越圆滑的人,反倒越不能招架这些直性子。
果然,下一刻沈兴义一把将王奉宏拉到身前,气势汹汹道:“王尚书,我一个粗人说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话。今儿我打了你儿子,你儿子要找你告状,我便带他来了,你给个准话吧,这事儿怎么办。”
王尚书还想着如何叙旧,突然被打断了话头,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他反应极快,扫了一眼王奉宏,见他没受什么伤,放下心来,这才笑道:“兴义兄总不能无缘无故打犬子吧?”
王奉宏惊了:“爹,我被他揍了,你不帮我出头?”
王尚书狠狠瞪他一眼,呵斥道:“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王奉宏又是吃惊又是紧张,一时竟然无法反应。
“我怎么觉得他是说给我们听的?”陈小桑扭头看向沈大郎。
沈大郎垂眸看她,微不可查地点了头:“上次便是我们来告的状。”
“那我们这边亏了,我们两个人,王奉宏只有一个人。”陈小桑很惋惜。
她和沈大郎还都比王奉宏会说话,真要掰扯起来,肯定能把事儿朝着对自己好的一边说。
沈大郎意味深长道:“他是王奉宏的爹,又不是我们的爹。”
他说小辈不能说话就不能说话了?
陈小桑细细一琢磨,觉得沈大郎说的很有道理。
一会儿她静观其变,要是兴义叔说不过他,她肯定要帮腔的。
好在沈兴义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不会来事。
沈兴义也不来弯弯绕绕,更不理王尚书的各种话术,一手提着一桶卤肉,放在王尚书跟前:“我带着我儿子在庙会摆摊卖卤肉,你儿子厉害啊,笑话我儿子是个摆摊的小贩,要砸了我的摊子。”
沈兴义看一眼王奉宏,就开始阴阳怪气:“我不像王尚书,大宅子住着,高俸禄拿着,各个好铺子挣着钱。我就是一个穷酸摆摊的,靠着庙会挣点银钱过日子,摊子还能被你儿子砸了,我们一家没饭吃了,只能来王尚书家讨个公道。”
王尚书尴尬笑道:“兴义兄说笑了。”
“我可不是说笑,你看看你穿的用的,再看看我穿的用的,这一比就知道我家多穷酸。”
陈小桑听得目瞪口呆,再次凑过去跟沈大郎咬耳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兴义叔这么会阴阳怪气呢?”
“那是因为他没我会阴阳怪气。”沈大郎低了头,轻声应道。
陈小桑诧异:“你很会阴阳怪气?”
她怎么没见过?
沈大郎顿了下,便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