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小桑便觉得沈大郎太谦虚了,因为沈兴义已经足够优秀了,作为比他还厉害的沈大郎,绝对不只“还行”的水准。
沈兴义“哼”一声:“我没钱没势,还打了你儿子一顿,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王尚书,您位高权重,只要您一句话,哎,我就得蹲大牢。”
王尚书快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他客气道:“谁敢关兴义兄呐?只是这事儿我总得问个清楚。犬子虽没大出息,品行倒是不坏,做事总归有由头。”
沈兴义嗤笑一声:“由头?他是来笑话我儿子的,说我儿子在东林书院的甲班读书,却跟着我一块儿摆摊卖卤肉丢人,玷污了东林书院的名声,故意来砸摊子的。”
说完,还瞪了王奉宏一眼,才继续道:“是我这老子给我儿子丢人了,他虽是东林书院甲班读,又考上了举人,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跟着我这不中用的爹一块儿卖卤肉么。”
他说话时,刻意把“甲班”和:“举人”咬得极重。
王尚书听得心里很不舒坦。
他儿子只是丙班,还是他动用关系才进的东林书院,这就比沈睿庭差了。
人家儿子还是举人,他儿子呢,连个秀才都没考好。
想到这些,他更是攥紧了拳头。
只是面上还是笑呵呵的,扭头问王奉宏:“兴义兄说的是真的么?”
他爹好不容易才问到他,王奉宏赶忙应道:“不是这么回事,我只是看到有人买了他家卤肉吃坏了肚子,便想帮忙讨一个说法,他们怪我多管闲事,把我打了。爹,他朝着我的脸和肚子踢了好几脚,还把我揍得吐血了!”
陈小桑“咦”一声,问他:“你怎么知道别人是吃了我们的肉才坏肚子的?”
王奉宏不理她,哀切道:“爹,是他们打我,你要帮我教训他们。这个沈兴义还骂你,说他不怕你,他打了我也不会被你怎么样……”
沈大郎冷了脸:“先生一直教导我们慎其言忠其事,你这般胡说八道,对得起先生们的教导么?”
沈兴义嘲讽王尚书:“原来你们就这家风呐?”
王尚书是个体面人,被沈家父子这么嘲讽,他羞愧难当,心里的怒火也是“蹭蹭”往上涨。
他勉强维持笑脸,对沈兴义道:“犬子所说与兴义你可是大大的不同,我总不好只听你一面之词吧?”
“行,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去找几个参加庙会的人来问。”沈兴义也不多说,往椅子上一坐,便对沈大郎和陈小桑道:“你们也来坐,王尚书这一查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可别站累了。”
陈小桑毫不犹豫坐到沈兴义旁边,还好心提醒王尚书:“当时有许多人围着看,你去庙会附近会很快找到看了全场的人。”
沈大郎顺势坐在陈小桑身边,道:“王大人,那几个想讹我们钱的混混也劳烦您一块儿抓来,我们一块儿问问是谁让他们去找我们麻烦的。”
“我给那人把过脉了,他没有吃坏肚子。”陈小桑道。
“既然都是来讹钱的,还能承认你的诊治?说不准他们会说是你治好了那人的腹泻,还不认账呐。”沈兴义对着王尚书阴阳怪气,便停不下来。
陈小桑惊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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