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来不及了。”
沈大郎瞅了他一眼,便道:“抄书也是练字,还能多背些书,总归是好的。”
年轻男子不算赞同。
不过也知道他们是没法子,便也不强求。
他在书房站了一会儿,见两人认真抄书,丝毫没有想搭理他的念头,便也不耽搁,出了书房回家。
陈小桑等他走了,才对沈大郎道:“这人真奇怪。”
“往后不理会他便是了。”沈大郎道。
陈小桑也觉得这人不对劲,总有股傲气在,还很不懂人间疾苦。
不过他有句话说的对:“大郎哥,乡试快开始了,你抄书会不好耽搁太多工夫?”
沈大郎不在意道:“抄书也是种锻炼,能加深理解。”
陈小桑见他坚持,便不多话,继续低头抄书。
还没写一会儿,陈阁老便从外头进来了。
见到陈小桑后,他顿了下,疑惑:“我家书房怎么有个小丫头?”
陈小桑回头看去,见陈阁老正拄着拐杖站在书房门口仔细打量她。
陈小桑和沈大郎一起跟他问好后,才笑呵呵问他:“陈阁老不认识我啦?”
陈阁老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试探问她:“你是不是我孙女啊?”
“不是呀,我爷爷在村里呢。”
还在地里埋着,她都去拜过好多回了。
“不能够,你肯定是我孙女,要不然你怎么跟我这么像?”
陈阁老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陈小桑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他将拐棍敲得“咚咚”响,气愤道:“作孽啊!致远真是作孽啊!怎么能背着媳妇在外头生闺女呐!”
沈大郎:“......”
他总觉得这位陈阁老知道些什么。
他将陈阁老扶着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道:“小桑之前过来见过陈老,您忘了?”
陈阁老满脸疑惑:“我怎么不记得了?”
“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来了嘛。”陈小桑凑到陈阁老身边,手指放在陈阁老的胳膊上,静静把了会儿脉。
脉搏平缓,完全没看出异常。
陈小桑仔细看了会儿陈阁老的脸色,嗯,面色红润,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怎么看怎么是一位健康的小老头,怎么会这么糊涂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糊涂?”
被猜中心思的陈小桑坚定摇头:“没有。”
“你明明就觉得我糊涂,我从你脸上都看出来了。”陈阁老不满反驳。
陈小桑毫不犹豫:“您看错了,我觉得你可聪明了。”
“真的?”陈阁老边问,还边仔细盯着她。
陈小桑点头应道:“真的,你可聪明了,会下棋,又会弹琴,还记得很多很多文章,大郎哥说跟着您学了好多东西。”
被夸奖,陈阁老很得意:“我当然聪明,我可是三朝元老。”
他认真问陈小桑:“你知道什么是三朝元老吗?”
“知道,书里写了。”
“哦,你还读过书?那你跟大郎比,谁读书更聪明呐?”
陈小桑看了眼沈大郎,便道:“我去学医了,没有读书,功课落下很多,越来越比不上大郎哥了。”
“你若是多花些工夫在功课上,不会比我差。”沈大郎道。
陈小桑觉得就算自己一直读书,也比不过沈大郎。
陈阁老沉吟了一会儿,不甘心地又问陈小桑:“你真不是我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