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否定答案后,他才小声嘀咕:“看着就像我们陈家的人,怎么就不是呢?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这般嘀咕了两句,他就问起陈小桑家里的事。
陈小桑倒是不瞒着他,将自家能说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陈阁老偶尔插嘴问一两句。
问着问着,便感叹:“你家倒是殷实的庄户人家。”
“我们家是村里的首富。”
说到村子,陈阁老心思一动,便问她:“你是丰都县来的吧?”
“咦,您怎么知道?”
陈阁老道:“大郎是从丰都县来的,你跟他一伙儿的,不是从丰都县来,又是从哪儿来?”
陈小桑指着沈大郎问他:“您认识大郎哥?”
“他是我徒弟我还能不认识?”陈阁老不满:“你以为我老糊涂了?我精明着呐!”
陈小桑惊了,扭头问沈大郎:“你什么时候成他徒弟的呀?”
沈大郎应道:“没有正式拜师。”
“咱不要那些虚头巴脑的拜师礼,我愿意收你,你又愿意拜我,咱就是师徒了。”
陈阁老一点不计较,反倒有些得意。
这个沈大郎可是聪明过人,他只用稍稍一点拨,沈大郎便都懂了。有时沈大郎提出的想法,还能给他不少启发。
再说,这人品性好,心眼正,也不怕他当白眼郎。
陈小桑道:“要的要的,拜师礼很重要。陈爷爷,我们请您在酒楼吃饭吧,让大郎哥给您磕头。”
陈阁老沉吟了会儿,问道:“要这么麻烦吗?”
“我家侄子拜了村里的先生,也是摆了宴席,还磕头端茶行礼了。”陈小桑应道。
沈大郎不知陈小桑怎么突然提出要行拜师礼,不过她做事总归有自己的理由,便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礼节不好省。”
见两人坚持,陈阁老也就答应了。
“不用在酒楼,在我家便成了。”陈阁老道:“我家地方大,厨子厨艺也不错。”
陈小桑道:“在家里办,会不会太麻烦了呀?”
沈大郎跟着道:“这些事该是我们准备,怎么好劳烦陈老您。”
从来拜师礼都是徒弟准备,师父只需要在当天出现就成了。
陈阁老摆摆手:“不麻烦,正巧我病了许久没见人,趁着这回把一些老朋友接到家里来坐坐。”
既然他坚持,陈小桑和沈大郎当然不会再多话。
沈大郎陪着陈阁老下了两局棋,便带着陈小桑告辞要回家。
临走,陈二夫人将一个银锁挂在陈小桑的脖子上,左右看看,满意道:“姑娘家还是戴首饰好看。”
陈小桑抓了银锁左右看看,那银锁小小一个,入手不重,雕花也算精致。
她很高兴。
这可是家里送过来的。
陈二夫人将两道符和银子递给沈大郎,交代道:“子都说了,这两道符一个是给你的,另外一道是给陈二树的。”
沈大郎接过,感谢了陈二夫人一句。
陈二夫人笑道:“拜师的事交给我便成了,你不用费心。这些日子,你还是如以往一般读书便成。”
沈大郎道:“劳烦夫人了。”
陈二夫人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们长辈都不在身边,我便是你们长辈,有什么事找我便成。”
瞅了陈小桑一眼,她道:“你们跟我的孩子也没区别。”
小桑是她家的孩子,又没亲爹亲娘,她这个做婶婶的便是最亲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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