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了就能吃好多好吃的。”
云岭怜悯地瞅着徒弟:“庄户人家能有二三十两就不错了,开医馆要好几百两,她去哪儿找钱?”
天冬呆住了。
云岭起身,搂着天冬的肩膀,将上半身靠在他身上,跟摸小狗狗一样摸着大徒弟的头:“傻天冬呀,你怎么能信一个八九岁丫头的话?”
天冬委屈得眼都红了。
云岭用手捂着嘴巴打了哈欠,晃晃悠悠坐到床上,半睁着眼道:“你师父我现在要睡觉了,你要是饿了,去外头刨点野菜煮着吃。”
天冬哽咽:“野菜都被我们挖光了。”
这么快就挖光了么?
云岭挠挠头:“那就走远点去挖,过些日子,咱换个野菜多的地儿住。”
小桑家在哪儿来着?
回头去她家附近找个山洞住些日子去。
云岭盘算完,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美滋滋睡觉去了。
被留下的天冬只能拿着挖药的小锄头,捂着空空的小肚子,出了屋门。
边走,还边往陈小桑离开的方向看去。
不知道小桑家有没有钱……
被天冬惦记的小桑很快到家了。
隔得老远,她就见到陈老汉正站在院子门口等他们。
陈小桑用力挥舞着胳膊,“爹,我们回来了!”
陈老汉瞅见娘两后,迎上来,不高兴道:“怎么去这么久?天都快黑了。”
“云师父给我扎针,比昨儿还费工夫。”李氏应了句。
陈老汉牵了闺女的手,问老妻:“今儿腰怎么样?”
李氏直点头:“轻松多了,老头子啊,我瞅着我的老腰要好了。”
陈老汉惊奇:“真要好了?”
说着,伸手就去摸李氏的腰。
李氏一巴掌把他手拍下,蹬他:“闺女跟前你干啥呐!”
陈老汉收回手,低头看陈小桑,就见闺女正乐呵呵瞅着他们。
他脸顿时黑了,把闺女头摆正,恶声恶气道:“好好看路。”
陈小桑乐得不行。
男男女女的事,她比爹娘清楚多了。
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当然,作为一个听话聪明的好孩子,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陈老汉走两步,就拧了眉头往厨房门口看去。
门口蹲着五个大老爷们,一直抱着碗吃东西。
他犯起嘀咕:“县老爷怎么也不把他的人带走,光在咱家吃粮食。”
陈老汉是苦过来的人,一点粮食都心疼的不行。
要不是看在陈子都送了这么多金首饰给二树媳妇和小桑,他是怎么也不能让这些人吃他一锅干红薯的。
“他们不是县老爷的人,是咱家的人。”陈小桑应道。
陈老汉咂摸嘴:“咱家哪儿有这些人。”
陈小桑:“我请回来的长工呀。”
“啥?!”
“长工呀,不信你问娘。”
陈老汉直勾勾地瞅向李氏,李氏心虚地别开眼:“咱家田地里活儿多,小桑孝顺,找了五个长工回来帮你们干活。”
陈老汉悲愤地指着李氏:“小桑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咱家是请得起长工的人家吗?”
就他家这点田地,请长工挣的粮食还不够垫补工钱的!
陈老汉这个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