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树媳妇也不忙着干活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大树媳妇做菜的手法。
原来菜还可以这么做!
厨房里的人流口水,堂屋里的两个柱子跟屁股着了火一样动个不停。
沈兴义也扛不住了,凑近了沈大郎责备:“难怪你个臭小子见天往老陈家蹭饭,这么香也不叫老子一块儿来蹭!”
他一个人天天在家吃的都是水煮肉,可太难吃了。
沈大郎应道:“你得跟宝来伯商量。”
毕竟是来别家蹭饭,没有儿子还厚脸皮带着爹一块儿来的。
沈兴义想想也是,端着凳子嬉皮笑脸往陈老汉身边凑:“宝来老哥啊,你家的饭菜可真香!”
陈老汉瞥他一眼,冷哼:“怕是要放一斤油了,能不香吗?”
哎哟,他家油罐子又要空了。
沈兴义也不恼,想跟陈老汉套套近乎,虎掌“啪”一下拍到陈老汉的背上,把陈老汉一巴掌呼在地上,凳子跟着砸到陈老汉的身上。
沈兴义呆了,沈大郎呆了,五个树也呆了。
众人巴巴看着陈老汉,陈老汉一张老脸差点挂不住。
他爬起来,抓了凳子往地上一放,又四平八稳坐在上头,哼唧道:“我家就这么多筷子碗,你回家吃去。”
五个树:……哪有这么赶人的。
沈兴义吸吸鼻子,厚着脸皮问道:“要不,我一会儿回家拿碗筷过来?”
沈大郎扭过身子,背对着他爹。
真丢人呐!
李氏白了陈老汉一眼,出来打圆场,还是把沈兴义留下来了,不过是在祭拜之后才吃晚饭。
陈老汉带着一大家子呼啦啦去山上,把菜摆在坟头,全家呜呜泱泱跪了一大片,磕头作揖完,陈老汉坐在坟前好一会儿,才心事重重地带着一大家子回家。
其它人一回家,就开开心心吃饭。
大白米饭,搭配着各种菜,还有一大盆炒白菜。
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香甜,只有陈老汉吃几口没了胃口,吃完饭就回屋子躺着了。
低落的情绪没持续几天,陈老汉又高兴起来了。
第一批药膏做好了,大树兄弟几个要去傅家卖药膏啦。
为了能让药膏卖个好价钱,陈老汉特意让陈小桑跟郑先生请了一天假。
天还没亮,陈老汉就催着李氏把陈小桑喊起来。
等他们吃完饭,赶到县城,天才刚刚亮。
陈小桑嫌弃她爹的骨头硌得慌,就靠到五树身上打盹。
迷迷糊糊间,听到门被打开,她打着哈欠由着牛车被拉进傅家的会客厅。
等他们到时,傅老爷已经穿戴好坐在会客厅等着他们了。
傅老爷眼睛往牛车一瞥,心里乐开了花:“老哥的祛伤膏做好了?”
陈老汉咋舌:“傅老爷看一眼牛车就知道是祛伤膏啊,真是神了嘿!”
五个树:……他们这一大群人不是来卖药膏还能来干什么哟。
陈小桑拽拽他爹的裤子,脆生生应道:“我昨天告诉傅思远啦。”
她怕自家过来,傅老爷出门了,就提前跟傅思远说了今儿要来的事,傅老爷这才一大早在家等着。
陈老汉喊了三树拿了一包药膏,递给傅老爷看。
傅老爷揭开油纸,里面一团翠绿的膏体,他凑近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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