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树却不这么想,毕竟今儿早上他爹还让沈大郎挑水劈柴。
摆明了这是欺负沈大郎。
陈二树若有所思,拉了陈大树嘀咕,陈大树惊了:“真有这事儿?”
“我媳妇说的,还能有假?”
陈大树沉默了,瞅瞅蹲在地上的小桑,心头五味杂陈。
他家小桑往后也是要嫁人的……
陈二树双手背在后脑勺上,悠悠道:“都回屋歇着吧,明儿就得做祛伤膏了,又有得忙了。”
陈三树茫然道:“还没说清楚,怎么要回屋子了?”
陈四树哀嚎:“大哥二哥,你们得拿出个章程来呀,爹这样是不让人活了。”
陈小桑撑着小脑袋看向他,就见她二哥过去,轻轻踢了四哥一脚。
“这么挣钱的生意,累点怎么了?”
陈四树摸着被踢的屁股,不满地应道:“草药总是在的,我们慢慢来也能挣这些钱。”
陈二树嫌弃地瞅着这个懒弟弟:“有钱你都不积极挣,后头就得收村里人的草药做祛伤膏了。”
陈大树出来主持公道:“行了,这些天爹心里不痛快,咱们多干活,多孝顺孝顺爹。”
说完,又扭头对陈小桑道:“爹最疼你了,你得好好哄哄爹。”
陈小桑一听这话就知道她爹是为了她生沈大郎的气了。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随性道:“我会哄着爹的。”
陈大树安心了,手往空中一挥:“都回屋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干活挣钱。”
说到挣钱,几个树精神一振,刚刚的疲惫祛除了个七七八八。
陈小桑盘算着明天要做的事,也回了自己的屋子睡觉。
她的屋子在陈老汉和李氏屋子的后面,隔着有些距离。
陈老汉舍不得用青砖布瓦做连廊,只用土砖和茅草盖了个连廊,把陈小桑和他们的屋子连起来。
半夜,一滴雨落在茅草上,发出“啪”一声轻响,随即便是第二滴第三滴。
无数的雨滴打在连廊的茅草屋顶,把本就睡得浅的李氏给惊醒了。
李氏听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下雨了。
她高兴地推了陈老汉好几下,陈老汉被惊得从床上跳起来:“沈兴义来抢我闺女了?!”
李氏揪了他的衣服往窗外指:“你听,好像是下雨了。”
陈老汉听了一会儿,好像真有雨声。
他随意套了布鞋,抹黑打开窗户,外头的雨”哗啦啦“下个不停,有些水滴溅到他脸上,他一个激灵,彻底醒神了。
“下雨了,可算下雨了!”
陈老汉这两天的郁闷全被一场雨赶走了。
两个月前,水渠就干了。
他还担心冬小麦要干死,这就下雨了,地里田里可算有水了。
才念叨完,天边一道闪电劈下来,把半边天都给照亮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阵炸裂的雷声。
李氏吓得直喊陈老汉:“赶紧把窗关上,别被雷劈着了。”
陈老汉还想淋下雨,李氏已经冲过来关了窗户,把他往床上拽。
陈老汉咂摸:“我又没做亏心事,雷瞎了眼才劈我。”
李氏懒得应他,穿了衣服和鞋子去开门。陈老汉赶忙问她:“下雨呐,你干什么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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