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站立当场,脸上也是尴尬异常。
“放肆,敢这么跟我师父说话,难道韩大侠只是一个躲在暗处不敢露头的缩头乌龟么?来来来,让小爷们看看追云剑到底是怎么追云的。”
胡进身后几个年轻人异口同声一声断喝,纷纷拔出长剑,将黄山和轿子团团围了起来。
杜泗见状,脸上显现出担忧之色。
“这些莫不是传闻中胡先生座下八大弟子,滇中青年才俊?风雷云电,松竹梅兰,端的是好名称。”
一少年断然喝到:“在下胡风,师父座下二弟子,前辈出言不逊,晚辈们不知深浅,能得前辈指教,定能是终生受益,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胡进很想拦住他们,终究没来得及,不过转念一想,也无妨让他们先试试这位韩三童的武功。若真是韩三童,自然不屑于伤他们分毫,若不是,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你们也配?”
一声慵懒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同时一枚铜钱如风一般打出,正打在胡风的剑上。一声清脆的响声,胡风的剑断为两截,胡风持剑的虎口也是一阵发麻,差一点点就失手将另一截长剑丢弃。
胡风等一干人目瞪口呆,都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自己连基本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枚区区铜钱都能够将长剑打断,若对方有意伤人打在身上,那定然是非死即伤。
八人见状,只是紧紧围着轿子,但谁都不敢再说话,更别谈进招了。胡进见状,慌忙将一干弟子喝退。
“不错,果然担当得起滇中才俊的名号,好今日就看在胡先生的面子上,鲍毓春,我暂且放你一马。但是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既然欠下账,就迟早要还。我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再来讨回当年的债。山儿,我们走。”
黄山起身,正要吩咐轿夫抬轿回去,胡进突然朗声道:“韩大侠,往事已矣,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更何况鲍家也因此失去了独子。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韩大侠何不给滇中武林一点薄面,就此作罢?”
席祯没有理会胡进,只是在离去之时抛下一句话道:“三个月之内,天龙帮如果还不易帜,到时候就休怪韩某无情,杀尽你天龙帮。”
鲍毓春头皮发麻,他知道韩三童说过的话一定能够做得到。但好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或许这三个月时间,事情会有其他的转机。
待席祯走后,杜泗和丐帮长老吐出一口气,似乎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黄山越来越不解,他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初来乍到本不应该树敌,可师傅现在的做法,就是在为自己不断地树敌。
“师傅,山儿不明白,我们不停树敌,似乎对我们很不利。”
席祯轻叹一声道:“你不懂,也罢,既然把你卷入了其中,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如果没有任何势力,将来又怎能保得我义弟周全?”
原来如此,黄山陷入了沉默中,因为他也觉得,双拳难敌四手,如果自己没有一定的势力,那将来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黄山就这么默默地跟着,他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不论如何,师傅还是给出了一个方向。
席祯走后,鲍毓春对胡进又是一顿感恩戴德,毕竟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胡进和他的八大弟子,今天看来很难两全。
胡进一阵谦虚过后也陷入了沉思:看来这人定是韩三童无疑,如果真是他,那他来这里做什么?会不会有其他目的?是不是会和自己的目标相同?毕竟,如果成为敌人,韩三童将会是一个十分棘手的敌人。
“鲍兄,今天胡某还带了两位朋友过来”胡风指着杜泗道:“这位是我的挚友,八卦摧心掌杜泗杜大侠,这位长老便是余政余大侠。”
“原来是笑面双侠,多谢前来犬子灵前吊唁,鲍某感激不尽,鲍某对二位大侠敬仰已久,今日俗事繁多,来日定要和两位好好饮几杯。”
杜泗和余政收敛起笑容,神情肃穆道:“鲍帮主节哀顺变,我兄弟二人他日再来叨扰,今日不恭,暂且告别,还请海涵。”
说完不由分说就与鲍毓春拱手道别,鲍毓春也没有挽留,至于胡进,自然也没有太在意。
杜泗和余政出得天龙帮的大门,便立即朝席祯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剩余的人都留在天龙帮,只待吊唁完毕出殡。
鲍毓春伤心欲绝,更兼今日韩三童的事情,让他一直心神不宁,他想反抗,但奈何实力相差太大,一时间竟也有恨自己不成器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