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架,既然是这样,那也好,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的来?”
鲍天叙再也忍不住了,断喝一声道:“狂妄至极,今天我不管你是谁,只要能赢得我手中长剑,就放你们过去,否则休怪小爷我无情。”
说完,鲍天叙一个纵身,从马上飘然而下,就落在黄山身前几步。这一手漂亮的轻功引得马上一众大汉齐声叫好,连鲍天叙自己也有点洋洋得意。
实话实说,鲍天叙这一手飘然而下的轻功的确是漂亮,但华而不实,多少有点卖弄和以轻功先入为主想要镇住人的意思。
黄山不明白这一层意思,但坐在车里的席祯即使是没有看到,也依然听得十分清楚:鲍天叙这一手轻功是因为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同时也为了在同伴面前炫耀,仅此而已,但此举的确也太自信过头,目中无人。
黄山自出江湖以来,实战经验也越来越丰富,即使是武功比他还高一些的人,在他面前,姓许也不容易讨到便宜。
黄山脸色凝重,他的习惯是每次要打架之前随便讥讽都可以,但是要打架的时候必须重视每一位对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地保存自己。
黄山长剑一划,在胸前凭空划出一道圆,同时右脚脚尖轻微前探,随即长剑虚指鲍天叙。鲍天叙见黄山出手沉稳,也不敢再虚浮卖弄,只得全神贯注。
鲍天叙先发制人,双腿一蹬,长剑裹挟风雷之势,内力全部凝聚在剑尖之上,朝黄山疾刺而来,这一招招式狠辣凌厉,内力充盈,颇有先声夺人的味道。
黄山心中一惊,看来眼前这个少帮主鲍天叙并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相反从他的招式和内力上看,他反而耗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这把剑上。
为了避其锋芒,黄山一连串的后退,同时护住自己面门。席祯在车内听到打斗的声音也不住微笑点头:避其锋芒,待对手招式用老,再实施反击,这小子有头脑。
鲍天叙以为对方怯战,顿时信心百倍,更加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因此不断催动内力,一步步紧逼,招式也越来越狠辣,直指黄山的要害。
席祯一皱眉,心里暗自道:“这鲍天叙也太狠了,招招要人命,莫说这马车不是他天龙帮的,就算是,也没有必要致人死地。看来这天龙帮在这里是横行霸道惯了,不但心狠手辣,也有点目中无人。”
“就你这功夫,也敢学人出来打抱不平?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也不想想我天龙帮的事儿是你就能管的么?”鲍天叙一招紧似一招,见对手似乎力怯,也开始得意起来。
围观的马上大汉们,见鲍天叙胜券在握,也是一阵欢腾,各种各样的拍马屁的语言也随之而来,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只有席祯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因为他知道,这个鲍天叙一定会输,而且还会输得很惨。
果不其然,黄山一连退了几招之后,眼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因为他发现,鲍天叙的招式开始重复了,这就意味着他引以为傲的剑法已经打完了。这时候的黄山,在他眼里,鲍天叙的剑招到处是破绽,自己想怎么破旧怎么破。
或许黄山还想玩味一下,便开始应证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想知道这些破绽是不是真的破绽。于是黄山的剑越来越快,专挑鲍天叙的破绽之处攻击,而鲍天叙则开始乱了起来,脸色也开始紧张起来,甚至围观的马上大汉们喝彩的声音也渐渐降低,直到最后鸦雀无声。
黄山微微一笑道:“怎么?你的剑法使完了?那好,那让你看看我的剑法如何?”言毕唰唰唰三剑刺去,挽起三朵剑花。
鲍天叙手忙脚乱,但总算是勉强将这三剑躲了过去,正当他要松一口的时候,对手的剑像是一条缠身的蛇一样欺身朝自己再度而来,不仅快,还越来越凌厉。
“你还等什么?再不解决他,你要我在这野外过夜么?”席祯坐在车里,开始有点不满,于是便低声朝黄山吼道。
黄山脸颊一红,同时手上一紧,开始一招接一招连绵不断地攻向鲍天叙。鲍天叙左右支撑,手忙脚乱,最终黄山骤然左手出击,点中鲍天叙右胸穴道。
鲍天叙动弹不得,围观人哑口无声,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山本想略施惩戒,谁知车内冷冷的声音再度传来:“杀了他。”
黄山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鲍天叙一惊,浑身筛糠一般的发抖,倒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杀了他”一阵重喝再度从车里传出来,黄山知道,师命不可违,虽然有所犹豫,但利剑还是在鲍天叙的身上穿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