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西平侯府灯火通明,书房内一中年男子着常服正挑灯夜读。书房古朴典雅,各色书籍琳琅满目,书房的正对面墙上挂着一张硬弓,硬弓的下面挂着一柄宝剑和一把火铳。左边是一张大明西南行政图,右边是一个简单的兵器架,兵器加上斜依着长枪和大刀。
男子约莫四十五岁左右,生得是魁伟雄姿,八字须短而坚挺,颔下齐胸髥一丝不苟。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国字脸,轮廓勾勒棱角分明。远看这男子,儒雅中带有纵天豪气,雄姿英发,又不失儒雅风度。
此人正是西平侯府的主人,西平侯爷沐晟。沐晟乃沐英之次子,沐英自领西平侯之后,锐意图治,西南一统,颇有万民齐乐之气概。沐英薨,沐晟乃世袭西平侯,沐晟在位,亲民仁政,西南百姓皆称其德。
沐晟正在夜读,不知不觉困意袭来,正这时,侯府管家前来通报道:“侯爷,门外有三个僧人求见,小人拿不定主意,特来禀报。”
沐晟本就集释道儒各家之长,常于各家高僧、隐士以及大道论学,所以往来朋友又很多。但这个时候来访,沐晟明显略有不快。
“你去告诉他们,本侯爷今日困了,让他们明日来访即可。”沐晟挥挥手,有点不耐烦地打发管家出去。
不一会儿,那管家又来道:“侯爷,那三个僧人说今夜非见侯爷不可,还托小人带来一物,说是侯爷见了此物之后一定会去见他们。”
管家一边说一边递上一块玉珏,并站立原处等候吩咐。
沐晟满脸不快,伸手接过玉珏在灯下一看后大惊失色,顿时睡意全无,慌忙坐起。
“去,你速去将这三人迎接进府中,好生伺候,不得有丝毫怠慢,本侯马上就去。”沐晟慌忙起身,一边穿衣一边令管家道:“等等,我要亲自去迎接,你速去各房各院巡查,不允许任何人出来,还有今日之事,不管是谁,只要胆敢将这事传出去,本侯杀无赦。”
管家慌忙退出,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侯爷会突然对这三个和尚如此礼遇,但是他清楚,想要在侯府踏踏实实过下去,就要少说少看少问。
沐晟穿好衣服,慌忙夺门而去,三步并作两步,慌忙朝府门奔去。
府门外,一个年约三旬的和尚,身旁左右各站着一个老和尚。这年轻和尚生得双目如明眸,双耳招风,身材虽不高大,但站在那里便能感到一股威武雄壮之气扑面而来。一双剑眉如刀锋般锐利,浑身白白净净,但也可以看到满脸的倦容和仆仆风尘。
这僧人站在西平侯府府门外,望着高大的府门,幽幽对身边两老僧说道:“依二位看,这西平侯爷,会见我们吗?”
左首老僧连忙回答道:“老僧想他一定会的,想当年,西平侯爷沐英与先太子交厚,又是至亲兄弟。先太子薨,先侯爷肝肠寸断,终因思念成疾,两月后在这侯府随先太子而去。西平侯府满门忠烈,定会礼遇我等。”
说话间,见府内一个汉字风风火火而来,三人连忙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应文、应贤、应能参见侯爷,深夜打扰甚是不安,还望侯爷见谅。”
沐晟一阵慌张,神色极其不自然,但随即又镇定地望了望府门外街上道:“三位高僧远道而来为本侯讲禅,本侯荣幸之至,岂有怪罪之理?倒是沐晟,让三位高僧深夜前来又久候,实在是沐晟的罪过,还请三位高僧府内叙话。”
三僧人点点头,沐晟引三人进府,随即令门童关闭府门,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开门。门童也自纳闷,自家侯爷礼贤下士是实,但也从未见过如此的礼遇。
来到书房,又慌忙令管家送来饭菜酒食,三僧人见到酒食,也不客气,慌忙狼吞虎咽起来。沐晟躬身站立一侧,见三人狼吞虎咽,不禁虎目生泪。
年轻僧人饭过一半,也自泪流满面,两老僧见状,放下筷子不停地宽慰。沐晟连忙将书房的暗门打开,露出一个密室,同时引三僧人来到密室。
待密室门一关上,沐晟慌忙匍匐跪地高声哭到:“臣西平侯沐晟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圣上驾临西平侯府,臣未曾远迎,还望吾皇恕罪。”
那年轻僧人一怔,连忙转身扶起沐晟道:“侯爷何至于如此,我已经不是皇帝了,今漂泊万里,实在是走不动了,特来西平侯府自首,听侯爷发落。”
沐晟刚被扶起,听到年轻僧人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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