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默默无语的向前走了两步,脑中泛起慕容琴绝望而悲哀的眸子,不由低声长叹一声。[]低低地道:“或许,是我过分了吧!可是为了父亲的安危,我真的别无选择……”
李兰反而有些不安起来,安慰道:“到底慕容姑娘与我们敌对在先,便是公子说她两句也是应该的。”说着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男人的世界,男人的争霸!我们女人掺合进来本就是不该,先天上存在太多的弱势了。公子是兰儿最爱的人,公子要做的事,兰儿只会无怨无悔的支持。这便足够了。”
李义稍有些惊异地看着她,想不到李兰的思想认识居然能够到这一步。不禁有些刮目相看。失笑道:“掺和也没什么,只不过不要冲到第一线,只是安安分分的隐身在男人身后,充分利用自己的聪明智慧与细心给男人以帮助就够了。像现在的慕容琴,作为女人来说,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当女人了。女人可以辅助男人,但女人把自己当做男人,就过分了。”
李兰笑了起来,看着李义。心中暗道:公子,我愿永远隐身在你身后,为你而活,生生世世、永远永远!”
李义负手走出几步,仰面向天,不由魂游燕郡,神驰北戴。耳中竟然似乎听到了千军万马的厮杀之声,心中不由暗暗想道:不知北方战局现在究竟如何了?想到忧心处,不由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北方战局。
李霸大将军果然不同反响!一万亲兵,十万大军,坚守得燕郡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自从李霸大军的抵达,军中士气即刻大震!北戴数次来犯,皆被击退,死伤更是多多,便是统兵将领,也有多人在战阵之中莫名其妙的被刺杀!种种迹象表明,北戴已经有了偃旗息鼓撤兵罢战的念头了。
夜色深沉。
李兰十九玲珑的身子隐在暗影之中,坐在帐篷外面,一个人孤独的擦拭着自己心爱的长刀,今日白天地一场大战刚刚结束,李兰十九身上血渍宛然,对于百战之士,血迹乃是猛士的徽章。
周围看到他地士兵均是悄悄地避开一边,眼中闪着畏惧的神色意味。只因在他们眼里,李兰十九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除了她那几个姐妹,对待谁都是冷冷冰冰的,毫无半点好脸色,每次见到他均如是见到了女瘟神一般。
李兰十九眼角余光目送这些士兵悄然远去,嘴角牵起无奈的笑容。自从来到军中参加完第一次战斗之后,他便自己选择了这种与众人格格不入似的生活方式。既不是自闭,也不是不屑。而是这个年轻少女心中的感触色彩太浓了,所以她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她不得不这样做。
一切都缘于……
记得李兰十九初到军中那日(女扮男装),只不过半个时辰便与自己队中老兵打得火热,军营中多是热血男儿,铁血汉子总是最容易交到朋友的。那几天,李兰十九感觉自己很幸福、很快乐,甚至是很满足,她珍惜这些个新结识的朋友,她甚至已经准备和这些战友们同生共死。然而,就在三天之后一场血战,热血男儿虽然有满腔热血,却已经没有了再度挥洒的机会,整个一百人的小队居然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李兰十九希望以自己的本领,可以保护住几个同伴。可是战阵之上,瞬息万变,能够保住自身,已是很难。在看到就在半个时辰之前还与自己笑语彦彦的战友兄弟就这么一个一个在自己面前溅血横尸死于非命,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是无能为力的瞬间,那种感觉让李兰十九这个初谙世事的少女几乎为之发狂。
从那之后,李兰十九虽然仍旧如以前那般在乎战友之间的感情,但是却刻意的与众人疏远了距离,只将那份真情长埋心底。不为别的,这个孤独而热血的少女,只是希望,若是自己哪一天战死了,自己的伙伴能够不那么为自己悲伤难过。若是有心人,便会发现这个表面冷漠的少女,在战阵之上,才是最为维护战友的人!无论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战友。
自从被公子将自己派到了军中,她便已习惯了深夜擦刀的怪异行为。每次深夜,她静静的独自擦拭着自己钢刀,思绪便不知道飞到了那里去,所有的往事便纷纷而来。缅怀逝去的战友,回思以往的难忘日子,这一点光阴,乃是他一天之中最大的享受。
帐篷里面,另外的三个兄弟都已熟睡,发出粗重的鼾声。四周军旗猎猎,帐篷林立,不知为何,李兰十九却是感觉到,往日看起来军威森严的一望无边地帐篷,今日却怎么看怎么象一个个荒野上的坟包,这份感觉,未免太不吉利了。
想起公子,李兰十九脸上不由得露出由衷尊敬的神色。
公子爷将我们这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小乞丐收容到李府别院。有衣穿,有饭吃,还教了各自一身极出众的本事,更有了众多可以交心托命的好兄弟姐妹,等于是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如此生活,已经是别无所求!
摸到胳臂上的疤痕,李兰十九脸上露出一丝缅怀。
当初公子从招来的孩子之中,精挑细选了三千名单独训练。一个月之后,在这三千人之中,只选出了三百个,其余人等则归回了正常编制。又过了一个月,三百人又变成了一百人。最后一个月之后,一百人最终精简到了五十人。自己手臂上的这道疤,便是最后一次精简的时候留下的,自己本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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