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劫狱救鹏兄!”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冒险!”
“这点险算什么?晚了,我怕毋贼将他就地正法!”
“你我现在是朝廷命官,得按朝廷的规矩办,若行强盗之事,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按朝廷的规矩办,得等到猴年马月?”
“我先去刘国璋那里疏通,实在不行就去求毋有常!”
“若行不通呢?”
“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放心吧!”
“万一有个万一呢?”
“那咱就去劫大狱!”
“这样,为保万无一失,咱兵分两路,你去打点关系,我去盯紧大狱,你看如何?”
“好,就这么办!”
二人计议已定,分头行动。
牛二来到国师府,跪在刘国璋面前道:“断愁是我同乡,是我带他出来的,此番中第,本以为能为国报效,却不想招惹了大虫,闯下杀生之祸……断愁的父亲曾救过我父亲的命,老断家就他一根独苗,至今尚未婚配,没有子嗣,求国师看在我的薄面上,向毋王求情,饶他一死,千恩万谢,永世相报!”
刘国璋道:“他杀了毋王的小舅子,所有人都躲的远远的,你却跑来替他求情……唉,患难见真情,你是个厚道之人啊……只是毋王最爱范妃,范妃便是范建的亲姐,范妃不停给毋王吹枕边风,断愁这条命难保啊!”
牛二道:“小的知道此事不好摆平,所以才求国师当中斡旋,毋王仰仗、倚重您,一定会给您这个面子的!”
刘国璋长吁口气,道:“罢了,我看你是个人才,人品也很好,这件事我尽力帮你协调,成与不成,就看毋王的意思了!”
牛二叩首道:“成与不成,牛二都永念国师大恩,结草衔环,永生永世任听驱驰!”
刘国璋将他扶起,道:“好,感谢的话放在心里,如今朝纲混乱,我等应团结一致、发奋图强、共同匡扶天阙、拯救黎民!”
他顿了顿,续道:“一会儿留下来一起吃晚餐,餐后随我一同去毋王府,替断愁求情!”
……
毋王府,寝宫。
毋有常懒懒坐在龙椅上,笑眯眯望着跪在阶下的刘国璋和牛二,耐性听他们替断愁求情。
“你们说完啦?”
“恩,完了!”
“小范是我的小舅子,你们知道吗?”
“恩,知道!”
“我最宠爱范妃,你们知道吗?”
“恩,也知道!”
“既然都知道,还敢来求情,你们不怕我连你们一起杀?”
“大王是英主,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断愁乃大王亲选的礼部郎中,杀了他,恐伤天下士子的心啊!”
“可不杀他,却会伤爱妃的心啊!”
“大王,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手段,大王马上就要登基了,民心士气很重要,大王若能饶断愁一命,一定会得到天下士子的热烈拥戴,大家都会颂扬大王的宅心仁厚、广阔胸襟……”
“好啦,小范子确实错在先,那小子着实被惯坏了……”毋王沉吟片刻道:“我就给你个面子,饶断愁不死,你可传我口谕,就说范建砍人在先,断愁防卫过当,罚断愁脊杖二十,降为主事,罚俸禄一年!”
“多谢大王,大王真乃当世之英主,千古之明君……”
“好啦,快传口谕去吧!”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刘、牛二人躬身退出大殿,出宫骑两匹快马,向刑部大牢奔去。
见二人出了殿,毋王面色登转肃穆,屏风后旋出一名美貌的妃子,移到近前,坐在毋王腿上,嘤嘤啜泣道:“大王,我弟弟就这么白死啦!”
毋王耳根抽动,咬牙切齿道:“现在需要笼络人心,只能暂时委屈下小范子,待我正式登基后,把这群酸腐文人通通杀光,拿他们的头祭奠小范子的英灵!”
“大王,您可要说话算话呀,嘤嘤婴……”
“美人儿,寡人何时欺过你,来,香一口……”
“恩……里面去……”
“怕什么,又没人,改日找几个画师,让他们画下来,助助兴!”
“讨厌……”
大殿内回荡起延绵的jiaochuan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