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鹤龄怒道:“赶紧给我送回去!你哥现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以后再干这种缺德事,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张延龄不满地说道:“不就是个玉雕嘛,又不值几个钱,至于如此大动肝火,我现在去把东西还了还不行吗?”
张鹤龄怕他又惹出点什么乱子,便说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你跟在我后面,记得不要乱说话!”
张延龄无奈,只得捧着个木盒子跟在后面。
兄弟二人来到城南柴家,门房一看到张鹤龄,飞也似地跑掉了,张鹤龄郁闷地回头问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
张延龄连连摇头,说道:“和蔼可亲,一点都不可怕!”
“那他跑什么?”
“可能是被我揍怕了吧。”
张鹤龄无语,眼见没人通报,便径直迈步进去,只见柴家大管家带着几个家丁护院围了上来,但是这些人明显胆气不足,不敢靠得太前,看样子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张延龄上前来,指着面前一名家丁问道:“你家老爷呢?”
见张延龄抬手,这人转身就跑,身后的人群也一哄而散,张鹤龄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小弟,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警告你,以后务必收敛一些!”
这时候,大门敞开,一位身着便服的老者走了出来,这人看到张鹤龄兄弟,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开始四下寻找。
张鹤龄定睛观瞧,这人竟然是刘健,赶忙迎了上去,行了一礼,说道:“今日真是赶巧,能与刘大人在此相见。”
这位老者正是当朝内阁第四位成员,武英殿大学士刘健,刘健没有搭理张鹤龄,仍然四下寻找什么东西,张鹤龄不解地问道:“刘大人在找什么?”
刘健走到墙边,抄起一把扫帚,张鹤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老头是在找趁手的兵器,赶忙解释道:“刘大人,误会,误会!”
刘健举着扫把向张鹤龄兄弟走来,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兄弟二人强抢他人财物,这里有什么误会?”
“刘大人请听我一言,”张鹤龄边退边说,“今日只是和柴老先生开个玩笑罢了,东西已经送回来了。”
“张鹤龄!”刘健大喝一声,“看在你近些时日有所收敛,以往之事老夫不愿追究,可没想到,终归是狗改不了吃屎,今日老夫就要替天行道!”
张延龄实在忍不住,跳出来说道:“老头,我兄弟二人乃是当朝国舅,你要做甚?”
刘健冷哼一声,说道:“老夫就替陛下和皇后娘娘管教管教两位国舅!”
刘健气得胡子都炸了,手中扫把高高扬起,对着张鹤龄兄弟二人劈头盖脸就砸了过来。
张鹤龄可不敢还手,只得狼狈逃窜,说道:“我都说了是开个玩笑,东西这不是送回来了吗?”
张延龄跟在张鹤龄屁股后面,说道:“大哥,这老头听不进好赖话,要不我帮你把他撂倒吧!”